忘记听谁说过的。爱情就那么一点点。想拥有它的人有很多。所以拥有的人都是自私的。

我本来想问他晚上不上晚自习吗？

但是觉得这应该算是突如其来的关心。我不想让他误会什么的。我也害怕这样的误会。

晚饭很安静，我们之间好像有种默契。大家彼此都不说话。我带他来吃披萨。一家很不起眼的店铺。招牌很简约。味道很不错。我害怕他吃不饱所以点了不少吃的。然后我们又害怕吃不了。不想浪费，所以在很努力的吃。

看着他满嘴塞满披萨的样子突然之间好想笑。

我把饮料推给他。笑着说别噎着。

他含着披萨努力让自己声音清晰。

“姐姐。你真好看。”

我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低头继续吃我的披萨。我想他应该想说我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好一点。

然后我就不想笑了。只是专注的吃。

他应该觉得我不高兴。索性也什么都不说了。

吃完饭走在路上，他一直不停的在说话。

“姐姐，真是太饱了太饱了。”

“姐姐，你是不是看我太瘦了。”

“姐姐，我真的不是蹭饭的。”

“姐姐，嗯，我是不是太吵了。”

年轻真好。肆无忌惮。不必担心说错什么做错什么，反正有时间让你长大。

“没有没有。我也觉得好饱，撑的不想说话。需要走走，消化一下。”

总是沉默就没有故事了。有来有往才有故事。我没有幻想也没有妄想。就是觉得有个人偶尔和你一起逛逛，或者吃个饭。听他说一些新的东西。属于青春的一些东西。而不是好友相聚。抬眼第一句话就是问，何时找男朋友。又或者，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

他听完我说，很高兴的样子。开始给我讲上次在商场遇见的情形。宿舍舍友的故事。自己滑冰的水平。洋洋洒洒。模仿或短评。开心的手舞足蹈。

我只是侧着脸听。这算是尊重。其实说什么不重要。他开心的样子，让我心情大好。算我自私一点，偷一点他的快乐。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去便利店买了两瓶水。

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半瓶。

我把给我的那瓶从新塞到他的手里。

“你辛苦了。你说的很好听。”

他笑了，有点腼腆。带点害羞。伸出手来，郑重其事的说。

“认识你很高兴。”

我觉得有点想笑。不过还是配合着握了握他的手。

“我也很高兴。你慢点。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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