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竟一个都活不下。

“对不起……”

/>    燕雪迟艰难开口，伸手想要去抚她乱了的鬓发，可手才举到半空中，就落了下去，他闭上了眼，再也睁不开了。

这一刻，叶袅袅整个世界仿佛都静默了。

“为什么？”

她低声喃喃，看向所有人，“为什么我就是改变不了结局，为什么你一定要死，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我来这里？”

她从头到尾，原来什么都做不了啊。

“叶姑娘，你……可有什么遗愿？”

陈拾衣再也看不下去了，却也只结局如此，就连叶袅袅也将追随燕雪迟而去，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闻言，叶袅袅没有说话，就在陈拾衣以为她没有听到时，她忽然又开了口。

“带他回燕家旧地，葬了吧。”

那里，是他们初遇之地。

“他？”

陈拾衣听出了不对，还没来得及问，就见到了自己人生中从未见过的画面，她原以为会死去的叶袅袅，竟然在慢慢消失。

“我的天啦，我看到了什么？”

“仙子，难道是仙子？”

所有人也被这一幕惊动，望着逐渐消失的叶袅袅，满目愕然。

直到擂台上再也看不到她，陈拾衣下意识上前，脑子忽而一阵作痛，等回过神时，她觉得心里仿佛空了空，又仿佛什么也没少。

抬眼，燕雪迟的尸身就在那里。

她深深吸了口气，抬头对所有人道：“冥音谷魔头已死，白衣客此番除魔有功，我推举他为武林盟主！”

话落，众人什么也没有发生般，纷纷跪拜。

“我等拜见盟主！”

一片声音中，白衣客与陈拾衣相视而笑，携手走下了擂台，从此武林中多了一段佳话，而冥音谷也逐渐消失不见。

燕雪迟这个名字，只活在了说书人的故事里。

至于叶袅袅，像是被所有人彻底忘却了，无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