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浩昭走了之后,大夫人赶忙差人叫来容清雨,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
当晚,容浩昭果然单独传容清雨到书房来见,父女俩先是说了些不相干的,之后容浩昭才话题一转,问:“清儿,你如今也不小了,为父心中记挂担忧你的婚事,你告诉为父,心中可有意中人?”容清雨早就料到容浩昭有此一问,但还是装着十分意外,满脸娇羞:“爹爹,女儿舍不得您和母亲,成婚的事情,女儿并不着急。”
容浩昭看着容清雨娇态百出,知道小女儿家的确是有心思的。
“清儿,你就和为父直说吧,你是家中长女,你的婚事是我容侯府的头等大事,你的幸福也是为父心中的头等大事。”容浩昭不失时机的鼓舞道。
容清雨听了,红着眼圈欠身谢过容浩昭:“多谢爹爹,清儿甚为感动。若今日爹爹一定要女儿说出个人来,那我心头始终不能忘怀的就是八岁那年,府中大宴宾客,在荷花池边,他曾经当众夸赞女儿生得美丽。还说等到长大了,要娶女儿为妻。”
容清雨袅袅婷婷,一席话说完,已经双颊绯红。容浩昭被她这一说,思绪翻飞,就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候,府上后花园百花齐放,太后喜欢赏花,府上便邀请太后过来,太后身边还跟着今日的太子殿下赫连景。
容浩昭思及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清儿,清儿,你的心思为父明白了,你这就先回去吧,父亲一个人想想。”
容清雨走后,容浩昭陷入两厢为难的境地,一边是赫连景自己的意愿,一边是容清雨的心思。
赫连景当日曾清清楚楚对自己说,容凝月是他选中的太子妃,可几个月过去,却不见他有丝毫动静。问又问不得,冒冒然又不敢。
“太后,对,怎么没有想到太后这一层。”容浩昭眼前一亮,老太后遇到自己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问起过长女的近况。由此想来,她那边还是对容清雨这个人有印象的,不妨就从她那里大开口子。
第二日,他将自己的想法和大夫人说了,原本病恹恹的大夫人一下就来了精神:“老爷,若真如此,那不如就尽快寻个由头,我明日便进宫面见太后。假装有意无意的,和她说些女儿家的话来,到时候先看看太后的反应,如果她果真高兴了,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容浩昭点头称是,大夫人又想起后花园新开的金兰,那花儿含苞待放,不日就要吐蕊散发芬芳,于是又灵机一动,想到了更好的法子。
大夫人入宫,带了一盆金兰。太后喜好奇花异卉,见到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
她拉着大夫人:“有事没事,就多进宫来陪哀家坐坐,有这些好的品种,可也别藏着掖着。”老太后和大夫人开玩笑的说。
大夫人心里美滋滋的:“岂敢岂敢,太后娘娘真幽默。”说着,她又命跟着自己的周嬷嬷将一盘糕点奉上:“太后娘娘,这是小女容清雨昨日晚上亲手做的,她一听说我要进宫,
整个儿比我还激动。太后娘娘您是知道她的,自从她八岁那年讲了您后,就一直将您老人家放在心头。”大夫人轻轻嘬了一口太后赏赐的茶水,不紧不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