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容浩昭痛心疾首,有这么一个不分轻重的女儿,他还真的是头疼到了极点。他站起来就要走,金氏拉住:“老爷,您这是要到哪里去?”
容浩昭一甩袍袖:“我还能到哪里去,凝儿这孩子,不好好训斥,只怕以后还要掀开了天去。”说完,他扬长而去。
金氏猛地灌了一口茶,也在气头上,看了容彩衣一眼:“方才你爹爹说的既是,怎么能做出得罪五皇子的事情呢。这事你也是有份的,糊涂啊,你怎么不想想,多给自己留条退路呢?”
金氏指着容彩衣头一顿指责,又是摇摇头,长叹息一声,要说自己也真是命苦,虽然子嗣众多,盼着总有一个能望子成龙吧,但是却个个不省心。
自己膝下的儿子容承轩,偏偏是个清风霁月的,对仕途和明争暗斗的事情,完全不屑一顾,整天只知道游山玩水,吟诗作赋。
还有一个容青萝,可能有些受到哥哥的影响,加之年纪也还太小,做事情根本分不清主次,没有半点心机,怕是被人卖了也不自知。
如此一来,金氏就把全部的赌注都押在了热心荣华富贵,一心想要攀高枝的容彩衣身上。
“娘亲,您又何必生闷气呢?”容彩衣见金氏如此闷闷不乐,走过来劝慰:“尽人事,听天命,今日的事情,好巧不巧的,在女儿看来那就是天命所归。她容凝月就没有那个当太子妃的命。娘亲您想想,她不在太子妃人选的位置上了,这太子妃的位置岂不是就空出来了。”
金氏点点头:“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现在外头的风言风语,我们也不可不防。我让你在二皇子面前示好,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金氏有些不满自己女儿的盲目自信。
容彩衣不明所以:“娘亲,您说外头的风言风语,女儿却是从未听过的。”她眨巴着好奇的眼睛望着金氏。
金氏说:“那外头都说,二皇子其人,谦恭随和,与人为善,和那个冷冰冰的太子殿下完全不是一个心性,很得皇上的欢心。再者,你想想,当今皇后是谁的母亲?”
容彩衣恍然大悟:“啊,娘亲的意思,我懂了,当今的惠泽皇后,乃是二皇子赫连修的生身母亲,如此一来,以后皇位到底花落谁家,还真是保不准的。”
“是啊,你舅舅是娘亲靠山,若不是他在朝为官,时时为咱们分析最新的局势,娘亲我也只能抓瞎。由此可见,朝中无人还是真不行,唉,就你那个弟弟,这个不争气的。”金氏又忍不住数落一通容承轩。
这一夜,容彩衣辗转难眠,太子和二皇子之间,不确定因素真的是太多了,到底应该往谁身上发力,终究还是一个困扰自己的难题。
对于容浩昭,金氏所说的他又何尝不知道,但是若一定在两人之间做选择,他肯定毫不犹豫还是选择太子。毕竟就两个人的实力来看,赫连景才是真正掌握实权的。
虽说皇上是有些偏爱二皇子,但只要太子不犯原则性的错误,皇上肯定是不会轻易易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