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过来帮忙沏茶。”大夫
人招呼着容清雨,容清雨“唉”的应了一声,来到几人跟前。
杨氏在后头,冷眼带笑的看着二夫人金氏,她拧了一下容彩衣,不停的向她使眼色,意思是敦促她也跟着容清雨去。
但容彩衣和金氏相比,毕竟面皮还是要薄的多,所以忍忍走走的,最终还是没有跨出去。把金氏气得吹鼻子瞪眼睛。
杨氏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恼羞成怒的金氏转过身来,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赫连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却并没有抬步要走的意思。
他身后的武鸣,看着容凝月兄妹,又看看门外侍立发抖的春桃。春桃也刚好望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春桃赶忙又垂下眼睑。
武鸣看她那么无辜,有那么忠诚,很希望太子殿下能插手干涉一下这事情。
刚才,若不是春桃硬着头皮拦下赫连景,快速而简要的说了一下事情经过,他们也不会直接就过来这边。
但这边又全是容府家人,这也算是容府家事,殿下到现在还是没有开口干涉,按照他的脾气,兴许他还真就不管了。
正这么想,忽然赫连景将手一抬,指着容凝月对容浩昭说:“让她来伺候茶水就好,其他人不必跟来。”
言下之意十分明显,就是拒绝了大夫人的安排,不需要容清雨,只要容凝月。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错愕,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赫连景却是一点都不含糊,武鸣也愣怔了一会,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于是正色道:“三小姐,三小姐,殿下要你伺候茶水,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容凝月“哦”了一声,就往这边过来,行刑的人哪里还敢动容慕白,更别说还要对容凝月动刑。
大夫人和容清雨原本挂在嘴边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容清雨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这也就算了,主要还在合府面前丢人。
她实在是恨得牙根痒痒:“容凝月啊容凝月,你今日害我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容浩昭引领着赫连景到隔壁客厅坐下,容凝月接过嬷嬷手中的茶盏,给容浩昭和赫连景沏茶。
因为在柴房睡不好,加上更深露重,冻了一晚上。
容凝月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走路不由得有些趔趄,赫连景看到,伸手扶了她一把。
站在正堂的众人隔着一道帘子见到,更觉得这赫连景捉摸不透。
倒是容清雨和容彩衣以及他们的生身母亲,心中各怀鬼胎,都翻滚着一肚子坏水。
坐定之后,容浩昭诚惶诚恐的问道:“太子殿下忽然光临寒舍,莫不是有什么吩咐。”
赫连景“哦”了一声,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当着容浩昭和外面众人的面,递给容清雨,并嘱咐:“这伤药,早晚擦一次,伤口不要碰到生水。”
容凝月倒完了茶壶里头的茶水,正在往里头新添水,完全没有任何意料,见他是给自己送药,不免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这个,是给我的。”
她放下茶壶冒失了些,不小心就将茶水洒了一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