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景见容凝月盯着自己看,马上回味过来,脸色立马恢复如平常。
他干咳了几下:“对了,方才你说要事要求本王?”
毕竟是求人的事情,容凝月不得已,陪着笑了一下,给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生怕容凝月让自己说似的,见容凝月看着自己,便赶忙转身避开她的目光。
容凝月见她靠不住,只能自己出马,先默默理了理思路,略带些忧虑的神色,沉声说道:“太子殿下,是这样的……”
接着,她便将慕容白的病情和还急缺的断肠草给赫连景说了,赫连景越听越皱眉头。
“这么说来,你此次入宫,参加宴席,算是别有所图了。”赫连景脸上有似乎有一抹失望的神色。
“那当然……哦,不不不,放眼京城女子,谁不想往高处走,我容凝月还不是普罗众生,也和其他姐妹一样,想要入宫一睹太子殿下的威严。如果顺道能给太直殿下留下好印象,那日后指不定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容凝月说起来十分坦然顺畅,脸上表情却是十分的风轻云淡。
赫连景是什么人,容凝月越是说得天花乱坠,他便越能感受到他的欲盖弥彰,明明就是为了弟弟,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攀高枝,都是她故意找的说辞。
不知道为何,赫连景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藐视,但她那么纯粹的一个人,和其他庸脂俗粉却又完全不同,实在是难能可贵。
想到这里,赫连景低下头,目光炯炯,盯着容凝月问:“那么,你觉得你给我留下好印象了么,你觉得你日后能享荣华富贵了么?”
他这么一问,容凝月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个,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嗯?你说呀。”赫连景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饶是容凝月,在这关头上,也憋红了脸。
见赫连景追问的急,只好硬着头皮讪讪一笑,应对道:“呵呵,这个嘛,怎么说呢,太子殿下,我并不知道您就是太子殿下,那日在山上,我就已经给你留下了极不好的印象。那个,先入为主不是,所以就算宴席上我,我替你挡了匕首,恐怕我容凝月在你心中,也就属于一般般吧,呵呵,应该一般般。”
平时伶牙俐齿的容凝月,废了好大劲,才磕磕巴巴把要说的话说完。
赫连景听了,微微挑了挑眉头:“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说了这句话后,转身就走。
一脚刚跨出大门,赫连景脸上就露出了笑来,容府名不见经传的三小姐,这可真是一个十分有趣、十分与众不同的女子。
见赫连景就这么走了,容凝月主仆二人面面相觑。
“完了完了完了,小姐,您刚才怎么能那么说呢,您不是应该好好恭维太子殿下一番吗,是人都爱听好话,你看你说的那是什么,唉!”春桃痛心疾首的一跺脚,表情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