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毒女勺舞的药效不过一般,只要他潜心研制不出两日便可制出解药,解救千数村民,但不想他这一耽搁就是半月有余,全村已有一半以上的村民被感染。
若是再等上半月,这村庄中人便无药可医了。
左丘煜自地上起身,再次打量着陶夭夭,确认其真的完全恢复后才将人搂在怀里跟在鬼医身后走出屋子。
卫弘目光在看向陶夭夭时,正巧陶夭夭也扭头看向他。
二人四目相对,卫弘的心突然漏跳两拍,连忙绕过二人跟鬼医并排而走。
他对她的喜爱虽比不上左丘煜,但也是生平第一次,卫弘从不曾想过自己会跟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但若真爱上了,而那女人的选择是左丘煜,那他会无条件的退出,只要站在她身后默默守护,足矣。
只是这心思陶夭夭并不懂,只是看他的行为甚是奇怪,还不解的小声对身边的左丘煜嘀咕道:“卫弘这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闻言,左丘煜只是淡淡看了卫弘一眼,联想到他昨夜的不辞而别,加上他看着陶夭夭的眼神,心里已然有了猜想。
但对于夭夭,他从不曾有让出的想法。
这是他第一次爱上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次,他必然要守护她终生。
“无妨,是你多想罢了。”左丘煜淡淡道。
但陶夭夭却是不大相信,疑惑出声:“是吗?”
两人交谈间,鬼医刘千已经推开了厚重的大门,门外横七竖八躺着几百号人,还有不少村民守在旁边,哭的肝肠寸断。
见到这一幕陶夭夭不淡定了,下意识以为那些人都死了,害怕的躲在左丘煜身后,双手死死抓着左丘煜的衣袖:“他们……都死了?”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死人,陶夭夭当真是吓坏了。
鬼医刘千已经重新戴上了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陶夭夭还是注意到他嫌恶的看了自己一眼,仿佛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般。
随后便听他沉声说道:“此毒日落之时会使他们变成无思想无痛楚的行尸走肉,而日出之后便会陷入沉睡,无法唤醒。”
“果然是及阴险之毒,这村庄里的人究竟是如何得罪了毒女,她为何要下此毒手?”
眼见自己的城民遭次折磨,卫弘心中甚感不悦,浓烈的恨意几乎要将其整个人淹没。
不料鬼医刘千却是淡淡出声:“他们不曾得罪毒女。”
闻言,几人纷纷看向鬼医,不明白既然如此,毒女又为何要害他们。
但对此,鬼医似乎并不打算多做解释。
卫弘正欲说些什么,不远处的房顶之上突然传来悦耳的笑声,似乎还伴随着阵阵风铃声。
几人纷纷朝声源处看去。
只见一身着黑纱长裙的少女正立在那里,虽然脸上蒙着黑面纱,却还是隐藏不住眉目之间的清秀,只是那眼中的嘲讽与毒辣让人看了倍感心悸。
“为何不告诉他们我下毒的真正原因?”说话间,黑衣女子的目光就不曾从鬼医身上挪开过。
不过听闻她此言,左丘煜与卫弘也是轻松猜出,她正是害了这一村庄人的毒女勺舞。
闻声,鬼医刘千终于停下了手中正给昏迷之人施针的动作,缓缓起身看向屋顶之上的勺舞:“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反正解药我已经调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