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看着温陌,等待着他拿言语奚落嘲讽我,说他恨我,恨不得我去死,可是,我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他开口。
“呵,你说话啊,温陌,你说话啊,你装什么哑巴?”我哭着退出他的怀抱,跌跌撞撞的往后面退了两步,指着他,朝他吼道。
温陌依然冷眼看着我,眼神冰冷得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让我没由来的心慌,越是心慌越是想要将憋在心里六年的话都说出来。
“温陌,以前你说是我妈害死了你妈,你恨我妈,恨我,我都觉得这是应该的,甚至一度认为我妈她该死,她不应该活着,我甚至对你的悲痛欲以身代,可是,温陌,我妈最后真的死了,我没妈妈了。”
“温陌,你倒是说话啊,你现在给我装什么哑巴?温陌,你说话啊,跟我说一句话啊。”我指着他,对着他咆哮,嗓音嘶哑到呼吸困难。
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我,好像在看着一个发疯的陌生人,我不由自嘲地笑了笑,脑袋越是昏沉,两步走到温陌身前,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将自己的矜持都抛开了,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让他有丝毫的闪躲。
歇斯底里比沉默来得更加的痛快,然而往往许多的歇斯底里都是爆发在沉默里面,我不依不饶地看着他,他也低头看着我,眼神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