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站在手术室门口喊了余晴一声，本想跟着一起进去，却被护士拦在了门外。

余晴拍了拍我的手背，说她没事，然后跟着医生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关门的那一刹那，我不知道余晴心里在想什么，可是那一刻，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心底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

刚才那个医生面无表情，应该是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如果换做是我，我是会崩溃的，那毕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

在长椅上坐了多久，我不知道，只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手术室的门才打开，余晴缓缓地从里面走出来。

我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事吧？”

余晴一手摁着小腹，一手抓着我的手，像是抓救命稻草一般。摇了摇头，对我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离开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对面路上的路灯已经亮了，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一对情侣在某个路灯下拥抱着。

余晴停下脚步看着那对情侣，脸上的表情像极了向往，又像是欣慰，脸上露出恬淡的笑容。

“这才是爱情的真谛吧，能够跟相爱的人在街边拥抱，干净又热烈。”她的语气淡然，神色自若，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是啊。”附和着，生生咽下了后面想说的话，“他们也有可能是分别。”

扶着她，她倚着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重量，可是，削弱的她，哪来的重量呢，她就如同鸿羽，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跑她。

招了出租车，在回学校的路上，她一直望着窗外，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情，透过玻璃窗，我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