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在控诉这个世界对她的不公平,她虽然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是,她比我还要不幸。
父亲是农民工,经常在工地受气后回来就骂她妈,她妈就把怨怼发泄在她的身上,她曾对我说过,她羡慕我,她有时候很不孝的希望她的父母也能离婚。
她垂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我看不到她的眼睛,可是人在难过的时候,悲伤是会透过人体散发出来的,无论你怎么隐藏,都是没有用的。
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了她深色的牛仔裤上,印出了一个个水印,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握着她的手,让她感觉到我的存在。
“姚姚,没事了。”我除了说这些不痒不痛的安慰,做不了其他的,谈不上感同身受,但我明白能让她这样哭出来,她一定很痛。
谁会知道,外表开朗乐观的蒋姚姚,跟我一样,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我们在广场上坐了很久,蒋姚姚慢慢的控制了崩溃的情绪。
“小初,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打算怎么过啊,你那后爸会帮你过吗?”她的声音依然有些沙哑,声调却平稳了很多,仿佛刚才哭泣的女孩不是她。
“我也还不知道。”我耸了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
跟蒋姚姚聊了很多,她告诉我,苏南季全家旅游去了,没办法给我过生日,还说有空去我家找我。
回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吃午饭,我妈一个人坐在餐桌上,闷闷的吃饭。
“小初回来啦。”她看到我回来的时候,眼里闪过的喜悦有些明显,本来不想理她的我,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快步朝楼上跑去。
回到房间,拿上衣服马上洗了个澡,湿衣服穿了很久,还有些湿润,换了衣服后感觉清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