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膜大婶眼中划过一丝惊诧的神情，慢慢退回了步伐。

到底还是人家的私事，她还是少掺和的好。

……

徐敬余在楼下待了一夜，烟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整包抽完，天也亮起来。

他的手已经冻得麻木，鼻子也冻得通红，但依旧屹立不动站在墙边。

等天再亮一点，就敲门去看看。

他只是想问问应母，应欢的情况。

对，只是这样。

上楼，看着302的门牌，他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敲响了门。

“叩叩叩”徐敬余敲了三声。

过了三秒，又好像是更长的时间，徐敬余听到门内传来脚步声。

“谁？”门外，传来一个稍稍沙哑的声音。

那声音，让徐敬余的心脏猝不及防停跳了一拍，甚至是耳中其他任何声音全都消失不见。

他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地转了过去，条件反射想下楼离开。

但大门却在同一时间被打开，穿着一身厚厚睡棉袄的应欢就那样出现在了徐敬余眼前。

“你有事吗？”应欢轻声问道，视线直直看着门口的正前方。

而徐敬余，并没有站在那里。

“……”他开口想回应点什么，却在看到她那双灰暗无光的眼眸时，哽住了所有话语。应欢脸上还有着烧伤后的痕迹，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应该是做了修复手术，伤疤并不太明显。

但此刻的徐敬余看得细致入微，连应欢嘴角的伤痕都看得仔仔细细。

他的眼泪，就那样无声无息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