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派从未觊觎过贵派的宝物。”
沈御步履从容,递给谢随川一个表单:“这是当年凌霄派收敛的贵派物件,尽数锁在地下,只等着物归原主的那一天。当年因我之过,无法阻止所有人虐夺宝剑典籍,这两年我四处寻觅,拿回的东西也都列在这张单子上。你拿这把钥匙,便可开启凌霄阁的一间宝库,我师门为藏剑阁背下的欠礼,也尽在这间宝库里。”
沈御递给他一把钥匙,谢随川没有接。
沈御陈恳道:“这几年我吩咐门下众人庇护藏剑阁失散子弟,还有从其他门派手中救下的,共三十余人,大部分人伤的极重,在凌霄派修养,故此次没有随我而来,望谢兄见谅。”
“沈御,师父的谆谆教诲犹在耳畔,藏剑阁子弟不是只会怨恨索取之人,”谢随川面上动容,终于接了那钥匙,长叹一声,“当年的事情我已经明了。等我取回了藏剑阁的东西,接回门下弟子,两派恩怨便一笔勾销罢。”
“当年凌霄阁行事,的确不是君子所为。但我承认,是师门管教不严,致使没有尽早查出紫溪这个叛徒,藏剑阁对门下弟子太过纵容,这也是灭门之祸的源头。”
他复又看向沈御,愤恨道:“但你最让我不耻的,是你对渔儿做的那些事!还魂丹,悔婚另娶他人,还让她被那些渣滓欺辱......”
沈御眸中含痛,宽大衣袖下的手有些颤抖:“那些人我已查明,是紫溪私下用我名义安排的人手,我已让那些人得到了报应。”
“谢兄,我知道你对渔儿的爱护之心,将我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谢随川冷冷道:“你知道就好。”
沈御知道他已经动摇,直言不讳道:“我已辞去门主之位,余生我只求能和渔儿相守,陪她浪迹江湖。渔儿一向听你的话,你若不同意,她只怕看我一眼也不敢。”
谢随川闻言得意极了:“放心吧,只要我活着,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拿着单子转身离开,对这个结局甚是满意。
沈御独自站在藏剑阁的殿内,面上的谦虚有礼尽数敛去,眼里是谢随川在时,刻意隐藏起来的势在必得。
不论谁阻拦在他们面前,不论谢渔愿不愿意,他都要将她绑在身边,谁也不能抢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