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装什么?”谢渔恨极了他明明冷血无情,却偶尔施舍一点关心的性子。从前的他就是这样,迷的她欲罢不能,直至给藏剑阁招来了灭门之祸。
她看着仿佛痛不欲生的沈御,残忍道:“怎么?现在嫌我脏了是不是?恐怕只有我知道,风光霁月的凌霄公子,只是个爱背地里折磨女子的小人罢了。”
一时间,沈御被悔恨和愧歉占据了全部心神,他仓皇的抱住谢渔,痛苦的埋入她的脖颈:“不,渔儿,是我错了......”
谢渔一动不动,冷漠的由他抱着,几息过后才察出不对劲来。
他落泪了?
肩头传来一片湿热的触感,她怔怔的想,沈御竟然也有为她落泪的一天?
目光触及到桌上的无双剑,谢渔神色一凝,机不可失。
发钗插进了沈御的胸口,谢渔猛地退开,只见沈御闷哼一声,一行鲜血顺着他的唇角蜿蜒流下。他捂着心口,只定定的看着谢渔。
他微微笑着,笑得凄凉又洒脱:“解气了吗?渔儿?”
“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
谢渔满面悲怆,心中震动不已。
她知道,沈御若起了杀心,一个响指,她便会灰飞烟灭。
沈御受伤,她的心口处也感同身受似得疼了起来。她竟此刻才发现,她还是这样深深的爱着沈御,恨不得替他受尽所有的伤痛。
当断不断,她真厌恶这样的自己。
沈御见她神色挣扎的立在那儿,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拭去嘴角的血迹,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
“谁担心你了?”
谢渔抽了下鼻子,压下心头的五味陈杂,拿起两把剑背在身上便要离去。
“渔儿,”沈御叫住她,“临江门的人已经追来,此刻正在楼下探查。”
谢渔趴在门上听了片刻,发现沈御果真没骗她,简直要疯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她万一真失手捅死了沈御,岂不全被临江门占了便宜?
沈御朗声大笑:“有我在,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