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的呆坐半晌,方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时隔两年,她又落入了沈御手中。
一种灭顶的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脏,沈御这两个字带给她的阴影,始终沉甸甸的压在心头。难道她这些时日的苦苦挣扎,拼了命的重建师门,所有的努力又要付之东流了吗?
“我得离开,我得赶快离开......”
就在此时,沈御推门进来:“在找什么?”
见屋内的人醒来了,他大步走到床前,却见谢渔活似见了鬼一般,惊恐的向后退去,缩在床角,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沈御的眉头皱了起来:“过来。”
他还是像过去那样霸道,那样不讲道理。
谢渔强压下翻江倒海的情绪,质问道:“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师父在上,原谅我这么没用。谢渔对自己蓦地生出一股恼怒来,她也不知道时隔两年,和深沉了许多的沈御重逢,她竟下意识的害怕起来。
过去沈御做的那些事犹在眼前,她以前想好的那些骂他的痛快说辞,竟一股脑忘了个干净。
谢渔的指甲掐进大腿,方才止住了颤抖,她可真是把藏剑阁的脸都丢尽了。
沈御看她外强中干的样子,好笑道:“大夫说你得静养,不然胳膊就废了。”
他吹凉一勺药水,递到谢渔嘴边:“来喝药。”
谢渔迟迟不动,忽然发泄似得,扬手就打翻了药碗,滚烫的药水尽数落在沈御身上。沈御不闪不避,坐在床边用沉静的黑眸注视着她。
谢渔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冲他怒吼:“废了就废了,与你何干?”
两人的视线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对接,谢渔心一凉,她又要被这变态欺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