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悲的是，自己竟然败在他手中，而且是惨败。

“嗤……”

一道刺目的剑气横空射来，洞穿了姜凌空的眉心，结束了他的生命。

堂堂皇主级强者，姜皇朝的不世天才，就此陨落。

这也是楚惊蛰第一次与皇主级强者交手，让他对三大皇朝的实力，有了一个大致的评估。

“胜了！楚帅胜了！”

“楚帅神勇无敌！”

见到这个结果，无数观战者激动无比，大声喊道。

随后，大家齐齐跪地，四面八方，数十万民众顶礼膜拜。

与他们而言，楚惊蛰是神，是他们的守护神。

然，程氏一族却一个个面如死灰，浑身冒汗。

原本以为，有皇朝做靠山，要杀楚惊蛰这位护国统帅，简直是易如反掌，且，程氏一族将背靠皇朝这棵大树，从此平步青云。

然，事实的结果，与他们预想中的大相庭径。

楚惊蛰傲立虚空，整个人暗含气吞山河，横压八荒之势。

两道凌厉的目光如冷电一般射来，一众程氏族人，只感觉自己如坠冰窖，脊背生寒。

“扑通……”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威压，双腿一弯，跪在地上。

紧接着，所有人宛如下饺子一般，接二连三地匍匐跪地。

他们下跪，四面八方那些下跪膜拜的民众，意义截然不同。

程林东和程林坤二人，跪在正前方，额头上冷汗直冒，面色铁青。

唯独还能站着的，便是程老爷子程泾昌。

他看着傲立虚空，叱咤山河的楚惊蛰，心中滋味难明。

他知道，程氏完了，家族数十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但，若是他们一开始便不那么盛气凌人，而是释放善意，与之交好，以楚惊蛰的品行，说不定还能修复曾经与程立雪之间的隔阂。

以他当朝第一重臣，护国统帅的身份，随意一句话，便能让程家的势力上升几个档次。

想到这些，他可以说是肠子都悔青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作孽不可活。

这两句话来形容程家，再贴切不过。

楚惊蛰神色冷漠，看着下方跪在一片废墟中的程氏族人，眼眸中，无喜无悲。

“惊蛰，我们知错了，可无论如何，我也是你义母的父亲啊！”许久，程泾昌鼓起勇气开启嘴唇，带上一片深情之色，说道。

楚惊蛰点了点头，似乎认同他所说。

“所以，我不杀你！”

说完，他缓缓转身，在虚空中，几次迈步，便彻底消失。

程氏一族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楚惊蛰这一句话的意思。

紧接着，徐枫带领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入场，将除了程泾昌之外的其他人全部诛杀。

这一刻，众人才猛然醒悟，楚惊蛰那句话的意思是，看在程老爷子是程立雪父亲的份上，不杀他。

言外之意是，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全部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