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剑抬起头,眼神像刀一样凛在了周老三的身上。
“这就是你儿子说出来的话?”
周老三也没想到周八两说的话这么难听,再看看柳英雄的脸色,就跟孩子挖了他家祖坟似的,他夹在中间真是为难得不得了。
“那个……柳壮士,这几岁的娃懂个啥?也就随便张口就来的玩笑话,你可甭介意啊。”
他想打哈哈的蒙混过去,谁知柳剑并不买账:“是啊,几岁的娃是不懂什么,没有大人在旁边言传身教,他也说不出来这些。”
“这……这误会呀,柳壮士,俺可真没教孩子说这些。”周老三嘴上说没教,心里却亮敞得很。准是家里那嘴碎的婆娘,成天没事就喜欢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这不,让儿子听了全记心头里了。
柳剑并不理会周老三求饶的嘴脸,而是牵起小富贵的手,替他擦了擦眼泪,冷哼一声道:“从明天起,不用让你的孩子来跟我学艺了。俗话说,习武先习德,无德之人,也不配习武。你的儿子,自己管教,我教不了。”
周老三一听,整个人都慌了,要不是地上全是水,他就直接跪下了。
“柳壮士,别啊,是俺错了。求你别跟俺儿计较,他什么都不懂。”
“那就让弄懂了再来。”
话落,柳剑抱起小富贵,只留给周老三一个冷漠无比的背影。
周老三欲哭无泪,也不晓得就这么一点事情,会白白的将他儿子前程断送。为啥会说儿子的前程被断送了,因为前阵子衙门有人得知,柳英雄在私教牛山村的孩子习武,便通告了衙门老爷。
县老爷当场就下了指令,只要牛山村的娃娃能习武成材,将来得到柳壮士的举荐,就可到衙门任职差事。对别人来说不算啥,可对这帮乡里娃娃来说,这是鲤跃龙门的机会啊,谁家大人不想着有这机会。在衙门里就算是个打杂的,那也是拿朝廷供奉,出门在外,再不济也要高人一等。
一听到不能去跟柳先生习武了,村里的娃娃一定会像排挤赵小宝一样的排挤自己,周八两顿时哭得比刚刚流鼻血还要伤心。
周老三也是心烦意乱到了极点,忙把最后的希望落在了老村长何春生的身上:“村长,你跟柳壮士关系不一般,你能不能去帮俺说说情。俺家八两真不是故意的,再说……这赵家的娃娃也揍了俺儿,那他咋就一点也不追究?”
老村长听了周老三那不服气的话,恨铁不成钢的朝他指了指说:“你呀你呀,还不知道错。”
“村长……你可是俺表叔啊。”
“少给俺来这套,俺们两家多少年不来往了。再说,你说谁的长短不好,偏偏要说这俩姐弟的。这叫跛脚马上阵——没有好下场!俺帮不了你,你自个去想吧。”
“村长……”
周老三这榆木脑瓜,他能想出个啥呀。除了抱起儿子回去一起哭,他啥也不能办。
……
柳剑把小富贵送回家,才得知他阿姐已经瞒着他在外做了好些天的生意了。
自己原本是让她在屋里清闲几天,等她把气色养好一些就上门提亲,然后让她美美的成为他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