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白脸蛋中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以前在城头还有一份高工钱的差事儿,现在呢?啥也没了。姚翠红一死,你瞧瞧他整天看俺们都啥脸色?这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是俺们逼死了他的娘哩。没良心的白眼狼,也不想想她娘的后事是谁帮衬着料理,是谁在忙里忙外。”
“婆,你还拿这话来说甚?春琴如今怎么看都是陈家的人了,等陈福山孝期一满就要嫁过去。你现在说这些,莫不是后悔了不成?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你窜掇她,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听着秦氏的辩驳,王老太婆有些理亏,瘪了瘪嘴道:“当初是俺出的主意,可谁让春琴自己不争气,成天就知道倒贴自己,搞得姓陈的那小子半点不稀罕不说,反倒让外人还看了俺们家的笑话。你再瞧瞧赵春花那贱蹄子,她本事多足啊,一边让陈家那小子对她牵肠挂肚,一边又让云河镇的柳大英雄成天围着她转。啧啧,现在她的靠山大得很,俺们一家谁看了她不得绕着走。”
“那小贱人天生就是个狐媚子,春琴是正经姑娘,怎么能跟她比?”
“是是是,你教的姑娘最正经,可现在这名声是十里八村最不好听的。”
听着老太太的讽刺,秦氏顿时无话可说。就在这时,赵春琴不知啥时候出现在了门前,她已然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表情十分难看道:“你们能不要说了吗?”
老太太本来就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孙女,觉得她就是个赔钱货。再加上她最近一心向着陈家那臭小子,完全不把自己这个当祖母的放在眼里。当下也没什么好脸色,歪着嘴冷哼一声就回了屋里去。
秦氏走过去,多少安抚了几句。但也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没有丝毫作用就算了,反而还起了些不良效应。
富贵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来,赵锦绣问他吃了饭没有,他说在铁牛家吃过了。铁牛母亲煮的饭虽然差阿姐好些个档次,但盛情难挡。
弟弟既是吃饱了回家,赵锦绣也不着急去做晚饭,就问他最近玩得那么野,柳先生教他的功夫他学得咋样了。
小富贵当着她的面立马就打出了一套虎虎生威的拳法来,动作相当潇洒利索,看得赵锦绣非常满意。
见阿姐在笑,小富贵当即也就告诉了她一个秘密。他说因为他是全村孩子里功夫学得最快最好的那个人,柳先生还私下传了他一套别的掌法。那掌法打起来可厉害了,等他以后完全学会,就可以真正去保护阿姐的安全了。
赵锦绣听罢心疼的摸摸弟弟的头,有些事情她是心知胆明。小富贵的功夫比别人学得快学得好,并不是他天赋有多高,而是他很勤恳很吃苦。
有时候半夜自己起夜时,还能听到他在房里打拳的声音。
好几次她都想推门劝阻,后来却又叹息着离开。
每个人,都该有自己坚持的事情和想守护的对象。他小小年纪,毅力如此惊人,将倒不失为他人生的宏图铺出一条广阔的道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