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顾寒绝疑惑的望着她，以为自己哪里搞出了乐子。

姜婍筠笑道：“你一个大男人竟拿着女子的针线活，还这般细腻的审视，感觉总有些别扭。”

顾寒绝笑了笑道：“怎么，大男人就不能对这些东西有研究了？你忘了，我可是个’太监’，想当初伺候主子们，可没少对这些细致活做研究。”

他这一番话令姜婍筠突然多出了几分感触，脸色也微微变了变，“那时候你是不是经常遭到冷眼？”

看着她目光闪烁的问出这句，顾寒绝微微一愣。

他还不是并肩王时，还是从个小太监做起的，一步步成为了东厂厂公，而后又统领锦衣卫，随后立下不少功劳，短短几年内，就成为了并肩王，也因此他被世人传颂，成为一个饱受争议之人。

如今所有人知道他光鲜的一面，可从前他还是个小太监的时候，却不知道受到多少冷眼和打压，何况他还长得这般俊美，宫中不知有多少主子会产生腌臜的念头。

这些无人去在意，也唯有姜婍筠会去想。

顾寒绝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她揽入怀中，“谁敢欺负我？你以为我这功力只是这两三年才练成的么？”

姜婍筠这才反应过来，顾寒绝如今这一身绝世武功绝不是几年就能炼成的，以他现在这身功力，许多年前便已是一等一的高手，宫中又能有几人动得了他？！

何况，他一上来便被安排到了东厂，与那些主子并不怎么碰面。就算碰面了，谁敢去染指一个东厂的人？！他们可是直属皇帝来调派，是极为受重视的。

姜婍筠仔细一想，这才发现自己多虑了，于是尴尬的低了低头。

“起初我确实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不过好在我有师父关照，无人敢对我怎样。”

听他这般说，她突然多出几分好奇，“师父？你在宫中竟有师父？！”

他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解答道：“我师父便是东厂厂公，是他教我的一身武艺，而他在先帝驾崩后的不久，便也离开了人世。”说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感慨。

“你师父是……常侯？”她脑海里想到了这个人，她记得此人武功极高，也备受先帝宠信。

可是那时的他还是个少年，他应该早就会武功才对。

“不错。”顾寒绝点了点头，却也知道她心中还有疑惑，便笑着答道：“在这之前，我还有过几个教习的恩师，因此有些武功底子。”

“原来如此。”姜婍筠呐呐道。

而此刻，她又想到一人，她知道那是他心中的底线，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那时，那个女子，她还在么？你是因为她才入的宫么？”

顾寒绝知道她所说之人是谁，突然眉头一皱，沉默了半晌。

而姜婍筠也默默的低下头，话一说出，此刻收回，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