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顾晏的时间被填满了,每天学这样学那样累得要死,总不会还有精力来折腾自己了吧?
一想到之前好几次自己正要逮住机会跟顾清歌亲热,结果这个混小子就跟背后长眼了故意捣乱似的往两个人中间挤的事儿,厉以陌的心里就一阵恼火。
他要是不想办法把这个破孩子一竿子支到十万八千里去,让他再也没有机会打扰自己,他就不是这破孩子的亲爹!
厉以陌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顾晏想到自己即将多才多艺也很满意。
唯一一个看穿了所有套路的顾清歌看到这父子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场景,默默摇了摇头,没说话。
跟厉以陌斗心眼,顾晏还是太年轻。
晚上洗漱完毕,厉以陌总算是把嚷嚷着要跟顾清歌睡的顾晏摁在了自己的小床上,轻手轻脚的上了床,隔着被子把顾清歌压住了。
顾清歌被他压得有点儿喘不过气,好笑的推了推他的胸口,说:“你给我起来,干什么呢?”
厉以陌埋首在顾清歌的肩窝,声音有些闷:“对了,你之前说有事儿跟我说,要说的是什么?”
说话的时候,他也没有起来的意思,顾清歌推了几下没推开,只能是任由他这么死皮赖脸的压着,然后说:“我把顾清然做的那事儿告诉那个人了,你说,他知道了真相,会怎么对顾清然?”
厉以陌对顾清歌之外的别的人或者事情都不感兴趣,闻言也没多发表评论,只是说:“自作自受,有什么下场那也是咎由自取,还有,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你也别好他交集,有问题交给我。”
不用厉以陌提醒,顾清歌也知道那人不是什么好人,也不认为自己跟他会还有什么交集,被厉以陌这种护犊子的语气逗
笑了,哭笑不得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个我明白。”
说着话厉以陌的手却不太老实,顺着顾清歌的腰线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滑,顾清歌被他压得有点儿呼吸困难,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铃声。
顾清歌没好气的在纹丝不动的厉以陌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说:“赶紧给我起开!”
厉以陌叹息着让她起来,把手机抓过来递给她。
电话是凯文打来的。
刚刚一接通,不等顾清歌说话,她就听到凯文说:“半个小时前,顾清然独自开车出门在城南三街发生了车祸。”
顾清歌的呼吸微微一窒,顿了顿,问:“然后呢?”
凯文似乎也觉得有些后怕,沉声说:“车祸情况并不严重,送医也很及时,但是伤的很不是位置,虽然保住了命,但是顾清然以后的日子估计不会太好过。”
听出凯文的言外之意,顾清歌有些微妙的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说:“怎么说?”
凯文:“顾清然的子宫直接在手术中被摘除了。”
也就是说,这个曾经试图用肚子里的孩子来仰仗孩子的父亲做人上人的女人,以后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当母亲,孕育自己的孩子了。
这场车祸虽然没有要了她的命,但是对于顾清然来说,这样的结局远远比死在那场车祸里还要痛苦。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爆料不够惊险,凯文补充道:“我还打听到,车祸发生的时候,顾清然的脸似乎被玻璃划伤了,据说伤得挺严重,鲜血淋漓的,都快赶上毁容了。”
以顾清然那种重视自己容貌的高傲性子,醒了发现自己子宫被摘了,脸也毁容了,只怕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也不为过,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奔着顾清然的死穴来的。
不是要她的命,却比要命残忍多了。
哪怕是对顾清然非常不爽恨不得她立马原地爆炸,但是听到这种消息,顾清歌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一丝沉默。
似乎察觉到她情绪不高,凯文也不废话,自顾自的接着说:“你用不着同情她,毕竟要不是你反应快,这时候遇上这种事情的就应该是你了。”
顾清歌敏锐的捕捉到他话中的重点,皱眉:“你是说这不是意外?”
凯文乐了,冷笑着无比嘲讽地说:“怎么可能是意外?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巧合的意外?”
他一直让人盯着顾清然,所以顾清然的小动作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包括顾清然刚刚送医院的时候的情况,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顾清然伤着的地方明明是脸和胳膊,怎么就到了必须摘了子宫,不然就不能保命的程度了?
而且院方的反应以及事发后没有及时通知家属,反而是直接把手术做了的各种反常行为,已经足以说明太多问题了。
这要是不是一场有预谋的阴谋,凯文愿意把自己的脑袋换成猪脑子。
顾清歌也很快回过味儿来了,后背惊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那个人,是真的够狠,下手也够毒辣。
也是真的,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