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凯文的阻拦，顾天没能在第一时间见到顾清歌，甚至还被明令禁止进入律所的范围，这种明着打脸丝毫不给面子的行为，让一贯爱面子的顾天自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心里的怒火也在疯了一样的飙升。

他没有放弃离开，反而是固执的给顾清歌不断的打电话，一个紧接着一个的电话，让顾清歌不厌其烦的同时，索性直接把手机关了，让顾天的话筒里彻底变成了一片忙音。

顾天在律所门口着急上火得跳脚，顾清歌却在焦心的等待着厉以陌那边的调查结果。

但是她也知道这样的事儿着急没用，忍住了打电话催促的冲动，一直忍耐到了下班。

然后在律所门口跟等待着没有离开的顾天碰了个面对面。

跟顾天的气急败坏相比，顾清歌简直淡定得让人咬牙。

她淡淡的看着双目赤红的顾天，轻描淡写地说：“有事儿？”

顾天这时候已经气得没了理智，也没了在顾清歌面前摆谱的兴趣，直接开门见山的质问道：“那事儿是不是你干的？！那东西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顾清歌心知肚明他在说什么，却疑惑挑眉，面露不解，冷笑着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顾天不信，怒声说：“如果不是你还会是谁！顾清歌，我小瞧你了啊，没想到你还有做贼的能耐！偷东西都偷到家里去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有能耐！”

顾天的声音并不很大。

现在正是下班的时间，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人虽然因为认出了顾清歌，都有刻意避开一些走，但是还是能清晰的听到顾天在说什么。

似乎察觉到众人打量的目光，顾天嚷嚷得更大声了，指着顾清歌斥责道：“你就算对我有不满，那我也认了，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卑鄙？你居然带着人去家里偷东西！你这样还是个人？！”

顾清歌听到这样指鹿为马的指责，直接被顾天的无耻气笑了。

她是真的觉得好笑。

当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在顾天的口中听到如此滑稽的语言。

他难不成还知道什么叫做人不成？

他配得上是人吗？

顾清歌眉眼间笼罩着挥之不去的嘲讽，凉薄得过分的目光让顾天感到一阵心惊。

就在他强撑着怒火想要继续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听到顾清歌突然说：“我就算不是个人，不也比你强吗？”

她冰冷的视线从顾天的身上轻飘飘的划过，勾着唇角，轻描淡写地说：“就你这样的，叫畜牲都是抬举你了吧？”

顾天这下是真的被气坏了，下意识的抬起手就想打顾清歌。

顾清歌还没来得及躲开，他的手就凌空被人生生截住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地捏住了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还因为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变了脸色，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

厉以陌面色冰冷的松开了钳制着他的手，用一副保护的姿态把顾清歌往自己的身后一拉，目光沉沉的看着脸色青紫的顾天，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我的人，你也配碰？”

顾天刚刚变了色的脸因为厉以陌的一句话瞬间变得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