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着脸已经笑不出来了,卑躬屈膝的在厉以陌跟前赔着:“厉爷,这查您也查了,您要找的人的确是不在这儿,您看看要不您还是去别的地方找吧,您再这样折腾下去,我们这儿是当真没法做生意了。”
再搞下去就要破产了好不好……
厉以陌对他的哀求不为所动,若有所思的盯着桌子上的酒瓶子,说:“这儿除了包厢之外,有没有别的房间?”
经理一怔,一脸苦涩:“您这话说的,我们这儿可是正经做生意的地方,除了包厢还能有什么呀?刚刚您的人连厨房后台都没有放过挨个查了一遍,您的人是真的不在这儿,这您难道还不放心吗?”
厉以陌抿了抿唇,垂眸不语。
夜色这样的地方不可能只有明面上的包厢,肯定还有暗处的地方,只不过知道的人少,这个经理也不敢跟自己说。
他停顿了一下,在经理快要去死的惊恐目光中说:“你们老板是谁,我亲自跟他说。”
听到这儿,经理知道今天只怕是没法善了了,也知道这事儿发展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了,所以没多犹豫,就去一边打电话跟自己的老板告状了。
幸运的是,夜色的老板今天恰好就在。
而且听说了厉以陌在夜色搞出来的大动静,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等着夜色老板赶过来的时候,厉以陌转眼看向了眼前的两个人,勾唇冷笑。
他看着李勇,轻描淡写地说:“你去机场做什么?要去哪儿?”
李勇的嘴是被堵着的,听到问话忙不迭的抬头看着厉以陌,林海会意上前把他嘴里的布摘了,用眼神警告他老实一些,才退到了一边。
李勇也没那种在厉以陌跟前放肆的胆量,顶着一头的冷汗说:“我要去g省谈生意,这事儿是早就定下了的,机票也是半个月前买的,今天只不过是按照行程办事儿,不知我是哪儿做得不对惹了您的怒火,还望您能示下让我解惑。”
厉以陌没回答他的话,也没兴趣给他答疑解惑,目光转而投向了一旁吓得面无人色的高丽,说:“那你呢?你又是来这儿干什么的?你跟顾清歌见面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高丽没敢隐瞒,忙不迭地说:“我是来玩儿的,还约了几个朋友,但是我顾律师说李勇也要来这儿,生怕碰上没敢多耽搁就直接走了,我跟她也没说什么,随意聊了几句就走了。
我走的时候,顾律师还在这儿呢,我出去就见了一个朋友去了不远的一个酒店,您的人是在酒店里找到我的,我进去入住的时间和记录您也能查到,顾小姐这事儿,当真跟我没有关系啊!”
听到高丽把责任推到了自己头上,李勇想也不想立马就说:“厉爷,顾律师的确是给我打电话约我见面,但是我不想见她就没来,我今天可是一步都没踏进这里,不信您可以去查监控!我要是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您要相信我啊!”
“而且自己现在有求于顾律师,我巴不得她长命百岁事事顺遂,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儿?厉爷,您要明察秋毫啊!”
李勇也不甘示弱地说:“厉爷,虽然我跟顾律师不太合得来,但是明知道她是您的人,我怎么可能敢对她做什么?我今天也只不过是气不过所以才想放她的鸽子,这种事情之前也发生过,但是除此之外,我当真是一点儿别的小动作都不敢做,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啊!”
厉以陌一听这话乐了,笑着说:“这么说起来,你俩还都是无辜的。”
李勇和高丽这下有了默契,不约而同的开始说自己冤枉,一声高过一声,就跟自己真的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样。
林海见状警告的看了他们一眼,这两人才终于安静了,只不过这时候的安静,比喧闹来得更让人害怕。
林海走到厉以陌的旁边,压低了声音说:“我去查了,这两人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各种证据和记录也都对得上。”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这两人似乎都是无辜的。
而且他们也找不到对顾清歌不利的理由。
充分的不在场证明,理由也说得过去,可是唯一让人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太干净了。
干净得就像是早就猜到会有今天这么一遭所以事
先准备好了各种证据把自己摘出去一样。
这种干净更让人无端怀疑。
当巧合发生得太过合理了,就是策划已久的阴谋了。
厉以陌垂眸不语,剩下的人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