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一脸坦然的摇头。

事实上她并不认为自己跟谁合适。

她相信爱情的存在，却不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会拥有爱情。

早就过了奢望爱情惊天动地的年纪了，对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并不期待。

她想要的也不是这个。

所以她不会选择柏寒，也不会选厉以陌。

仿佛是凯文眼里的疑惑纠结太明显了，顾清歌难得有耐性的多说了一句：“我跟厉以陌不是你想的那样，结婚什么的只是权宜之计，没有感情，也不会有感情，放心。”

凯文听了这话，稍微领会到了一丝丝顾清歌的意思，一点儿也没觉得放心。

反而是更担心了。

他真心实意的觉得，顾清歌这是在玩儿火啊！

他苦着脸说：“你就不怕玩火**？”

顾清歌一怔，随即笑了。

她漫不经心地说：“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她走到今天这一步，每一步都是千难万险，从前没有怕过，现在更不会怕。

也许是她脸上的神情太过无所谓，以至于凯文反复张了张嘴最后却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最后只能叹气似的说：“清歌，你看待感情的思维实在是太理智绝对了，这样不好，你会害了你自己的。”

顾清歌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也并不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只是轻轻的笑了几声，就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凯文看她不以为意的样子，一阵牙疼，充满告诫意味地说：“总之，感情这种事情是最不可控的，你注意保重自身，加油。”

顾清歌低笑着说好，把凯文打发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久好久。

纵然就算感情是不可控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跟厉以陌，从头到尾都是互相利用。

他们之间除了制衡，不需要别的东西。

至于柏寒……

她闭着眼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无奈。

她注定了是要对不起他的。

凯文虽然八卦得过分，但是办事效率极高，所以第二天他就把关于高丽的资料整合在一起递给了顾清歌。

顾清歌翻阅着手里薄薄的几张纸，表情精彩得有些微妙。

她觉得她算是真的理解了高丽口中需要胆子大不怕死的律师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