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少有的，听到她这种语气，顾清然竟然没有动怒。

她只是用那种仿佛淬了毒的眼神死死

地盯着顾清歌，咬牙切齿地说：“顾清歌，你以为自己攀上厉家的高枝就高枕无忧了，是吗？”

如果说此时此刻顾清歌最不想听到的个人有谁，厉以陌肯定占了一个。

不过听到顾清然用这种不甘又愤怒的口吻说起这事儿，她的心里非但没有不爽，甚至还有一种诡异的快，感。

毕竟不管怎么说，厉以陌都比肖臣强多了不是吗？

于是乎顾清歌的脸上没了不耐多了一丝滑稽，神色微妙地说：“难道不可以吗？”

“不管怎么说，厉家的地位比肖家高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厉以陌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嫁给他当厉家夫人，比肖家三少夫人的名头强多了，不是吗？”

她语带嘲讽，顾清然理所当然的动了怒。

“你还敢跟我说这个！”

顾清歌不解一笑，声音中带着冷意：“我怎么不敢？”

别人不知道顾清然当初是怎么爬上肖臣的床，成为肖家三少夫人的，可是顾清歌却是一清二楚。

只是顾清然当初费了多少心力，现如今这种讽刺就有多强烈，所以不用她多说，顾清然自己就露了火气。

“你别太得意了，厉家少夫人的名头虽然好听，但是你别忘了，现在你可还不是呢，只不过是一个凭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野种上的位，你以为你又能高尚到什么地方去？又或者说，你觉得这个位置你又能坐多久？”

顾清歌无所谓自己被讽刺，但是提到顾晏就不行。

她脸上的冷笑散了，只剩下的冷意，看着不知死活的顾清然，呵了一声，淡淡地说：“我能坐多久，不劳烦你操心，而且就算是野种那也是厉以陌认下的种，比你这个还揣在肚子里却不被亲爹认可的强多了。”

“顾清歌你……”

“我怎么了？”

没了再跟顾清然纠缠下去的耐性，顾清歌冷冷的看着她，冷冰冰地说：“想要说别人，起码先把自己身上的龌龊扫干净了再说，尾大不掉的，平白惹人笑话。”

我都懒得笑你。

彻底没了待着的兴致，顾清歌转身想走。

顾清然没有拦住她，只是在她要走的时候，幽幽地说：“你说要是让厉以陌知道，有多少男人上过你的床，你说他还会娶你吗？”

这个威胁对顾清歌来说，作用小于等于零。

事实上如果厉以陌能因为她的那些不堪往事传闻就此跟她拉开距离，顾清歌一定会非常感谢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的。

她求之不得。

她满不在乎的往前走了几步，轻描淡写地说：“那你就去告诉他啊！记得说得细致些，最好把当年你是怎么给我下药把我送上他的床的事儿再详细的说一遍，我提前谢谢你了。”

说完顾清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想摆脱顾清然这个苍蝇的愿望太强烈，走得太快，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顾清然露出了一个怎样的阴鹜神情。

看她走远了，顾清然掏出捏在手里的一个小瓶子往草坪里一扔，美丽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冰冷的扭曲，哼笑着说：“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只希望厉以陌亲眼看到你跟另外一个男人翻云覆雨的时候，你还能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