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那几秒是冷水，水温的冰冷刺激得顾清歌打了一个激灵，脑子里的酒精也散了不少，看清了厉以陌在做什么，她忍无可忍，张嘴就吼：“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看她清醒了，厉以陌把喷头扔到了一边，单手解开了皮带，声音透着冰冷的金属质感，让顾清歌不受控制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说：“醒了？”

顾清歌心虚反驳：“我没醉！”

厉以陌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三两下把衣服脱了扔到一边，说：“没醉就更好了，我不喜欢监视。”

意识到情形不对，顾清歌很想说点儿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然而被酒精腐蚀过的大脑并不支持她做这么高难度的事情。

所以在厉以陌把手放在她腰上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推开，而是顺从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不但如此，她还很作死的仰头主动亲了厉以陌一下。

厉以陌对她的乖巧很受用，奖励似的在她的耳后亲了亲，呼吸带起的震颤几乎当场就让顾清歌软了腿。

顾清歌颤颤巍巍的想说什么，厉以陌却没再给她多嘴的机会。

他的吻很温柔，动作却凶狠得像是恨不得要了她的小命。

就在顾清歌以为自己会被他钉在墙上殒命的时候，她恍惚听到厉以陌厉声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次日一早，或者是第二天中午，顾清歌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感受着身体过度运动后的无比酸爽，她把那张号称可以迷倒万千好汉的脸板成了一张白板。

她是醉酒，不是失忆。

所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概都能想起个大概。

自然而然的，她清晰的记得是自己主动亲厉以陌的，在半夜停战的时候，更是她不知死活勾着厉以陌的脖子不肯撒手，哼哼唧唧的说要抱的……

在床上的厉以陌很好说话。

他不但按照她的意思给了她个事后的拥抱，还顺带掀起了下一波的战火，把顾清歌残留无几的理智吞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一闭眼再睁眼，就是天亮了。

顾清歌绝望的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再度对自己的智商感到了悲痛的担忧。

我怎么能这么蠢……

我是纯种的煞笔吗？

厉以陌是在顾清歌醒后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进来的。

跟往常看到的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不同，他今天少有的穿的是居家服。

&nbs恤棉质长裤，脚蹬着一双灰色的棉质拖鞋，看起来居家又好看，腰细腿长又颠倒众生。

顾清歌痴痴的盯着他看。

厉以陌察觉到了，似笑非笑的挑眉：“好看吗？”

顾清歌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一边在心里诽谤厉以陌的自恋一边强词夺理：“想看好看的，我找个镜子看自己就行了，我看你做什么？”

就跟为了加强语气表明自己的立场一样，顾清歌非常执着的强调了一下：“你没有我好看。”

厉以陌少有的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沉默了几秒后露出了一个狭促的笑，暗示意味模糊地说：“你关上灯的样子更好看，可惜就是你看不到。”

顾清歌愣了愣，脸慢慢的就红到了脖子。

流氓！

这绝对是在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