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再见周明朗时,浅浅将她所知的事说与了周明朗听,周明朗一开始还不承认,可在浅浅劝说之下,还是与她和盘托出,“我也是收到了伯父的书信,才紧赶着进京,可是没想到等进了京,伯父竟已进了天牢,周家所有的关系动用不得,先前与周家交好的那些人,都闭门谢客,我不知道该相信谁,只敢偷偷见了周家在外头的几个忠仆,总算是知道些大概,又托人去天牢打点一切,好让伯父上下老小能在天牢过得舒坦些。”
浅浅闻言抿唇,闷声道,“也不知伯父在里头过得怎么样,几个表哥都大了,倒是无事,可是小表弟今年也不过十岁,竟也要进天牢吃这苦。”
“皇上似乎并不相信周家通敌,听说伯父在里头没受过苦,几个表兄弟也住的舒坦,你就不必过于担心了。”周明朗见着浅浅快哭的样子,忙出声安慰。
“唉,也不知伯母和几位表姐如何了,伯母应当很担心吧。”浅浅又想到关在府中的女眷,也是一阵心疼,丈夫和儿子都关在大牢里,自己却没法为他们奔走,心中定然焦急。
周明朗便道,“倒也没有,我也着人打听了,伯母这些日子都在佛堂礼佛,几位表姐妹也是躲在各自闺房里,足不出户。”
“这么说来,伯父伯母似乎心中都没有怕的样子啊,莫非这事有蹊跷?”浅浅听到周明朗说着周家上下安然无恙,还一脸无事,难不成这事周家早已知情?
周明朗原先是着急周家被诬陷,也没想这么多,可是听到浅浅这么一说,心中也开始奇怪起来,“莫非这是二伯父安排的?”
“也许是苦肉计也未可知,说不准这刘尚书本就有意陷害,只是伯父早已察觉,便将计就计,先将自己关入大牢,然后置之死地而后生,把刘家给扳倒。”浅浅沉吟片刻,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周明朗抿唇,自己是太着急了,没想到更深层的意思,现下浅浅一分析,便觉得先前的线索便能连接起来,看来的确是自己想岔了,怪不得自己联络旧友,身份都没有泄露,原以为是自己掩藏的好,这么一来,想是伯父早就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