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不说
了便是。”浅浅见着廖月芷当真羞恼了,便不再打趣,“我瞧着有些晚了,一会儿陆家姐姐怕是要寻我们,不如现下回去吧。”
“小姐,不如你与表小姐在亭子中先坐着,奴婢与明月姐姐去取了你们二人的斗篷。天色有些凉了,若是现下回去,怕是路上着了风。”云珠想着亭子中好歹也升着暖炉,又有幔帐挡风,怎么也比外头暖和些。
浅浅思索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她也怕再着凉发烧,会赶不上后日的比赛,反正亭子里有水有吃的,等会儿也无妨,“那你寻个识路的带你们去,速去速回。”
云珠点了点头,放下幔帐后,与明月一道出了亭子,结果没走多远,便又神色古怪地回来了。
浅浅正与廖月芷聊着天呢,一杯水都没喝完,就见着云珠掀了幔帐进来,惊诧地喊了一声,“这么快?!”
“是我让她回来的。”一把折扇从外头挑起了幔帐,一身月白衣裳的周明朗走了进来,后头跟着面色冰冷的纪子濯,“我见着天色有些晚了,你们还未回来,便来寻你们,正巧遇上了佑寅,便带着一道来了。想想你们应当会冷,便带了两件斗篷。”
说话间,跟在后头的小七便捧了两件斗篷上来,谄笑地放在桌子上,“两位表姑娘,这斗篷是我家少爷上回从江城搜罗回来的,料子好的很呢。”
浅浅闻言摸了摸两件斗篷,料子都是浮光锦,上头绣着缠枝纹,帽沿那儿是顺滑的水貂毛。不说这斗篷上精湛的绣工,光这些原料,一件斗篷都得花上百十两的银子,若是真是周明朗上回从江城买回来的,依他的性格,怕是当天就送与她了,不会现在才捧出来,看来这东西应当是纪子濯提供的,看来是为了博美人一笑,下了血本了,这是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啊。思及此,浅浅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溜了纪子濯一眼,然后捧起斗篷,递给云珠让她系上,又对着傻愣着的廖月芷道,“表姐,这斗篷也算是一片心意,你可别辜负了。”
纪子濯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而周明朗则用折扇敲了敲小七的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让你多嘴!”小七揉了揉额头,兀自不解。
廖月芷红了红脸,一开始她还真以为是周明朗买的,可现在看着几人的表现,以及浅浅似是而非的话,心里哪会不明白,可又不能挑破,只得让明月给她系上斗篷。
纪子濯见着廖月芷并没有抗拒,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适才走出亭子,还怕这丫头不想理他了呢。不过这云浅浅倒是个聪明的丫头,现在他有些欣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