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建淡然道,“不知是何人护送,我们派出的人都铩羽而归
,竟让他们顺利进了京告了御状。圣上得了消息盛怒,着太子派人查清此事,想来钦差不日就该到了。”
刘洪辉顿觉身子一凉,脑袋嗡地一声,满脑空白,以前上京告御状的,都被他给压住了,就算他没压住,京城中还有他们的人,那些人进了京也是活不长的。可这次,不但让人进了京,还顺利地告了御状,最重要的是,皇上是让太子的人做的钦差,那自己这个三皇子党还能活吗?
刘子言也有些蒙圈,不是说好了自己反客为主,将事情的动向掌握到自己手中,将刘洪辉父子拉入自己的麾下吗?怎么突然又窜出了告御状的事,还把刘洪辉吓成了这般?
刘子建看着瘫倒在地的刘洪辉以及一脸茫然的刘鑫,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就这么件小事,便吓成这样,三皇子竟还看重他,将封怀山的事交给这种人,“刘鑫与我二弟的事不过是小事罢了,还请兄长先解决了孙家村的事,再与我讨论这些吧。”
刘洪辉见着刘子建起身就走,有些着急,忙半起身,拉住刘子建的袍角,“贤弟,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刘子建低头瞧了瞧拉着自己袍角的刘洪辉,皱着眉道,“兄长做了什么,兄长是最清楚的,我怎知如何插手呢?说来也是怪,三皇子竟要我多注意封怀山的事呢!”
刘洪辉心中一凉,暗道不好,三皇子怕是将自己当作了弃子,说不准要让自己背锅了,遂发了发狠,咬着牙道,“若是我出事,你们也好不了,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别忘了封怀山现在可还掌握在我手中。”
刘子建就是等着他说出这句话,浅笑道,“是吗?那兄长可要好好捏着这个封怀山,不过在此之前,不如先问问山中还有什么?”
刘洪辉如坠寒冰,刘子建这般说,想来封怀山已被他搬空,自己手上的王牌已经被抽走了,顿时委倒在地,双目失神,竟说不出话来。
刘子建见着这般的刘洪辉,不屑地撇撇嘴,一撩袍角就要出门。此时,管家却跌跌撞撞地跑进门,说是钦差大人领着圣旨到了。
刘子建神色大变,钦差已到了门口,自己自然是不能再从那边出去,但是今日自己上门是众人皆知的,若是跑了,被钦差抓住了把柄,日后在父亲面前也不好交代,只得硬着头皮留下,与刘洪辉一道接旨。
瘫倒在地的刘洪辉被官家与刘鑫一道搀起来,整理了一番仪容,半拖半拉地到外头去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