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屋里砸出来一只青瓷花瓶,哐当一声碎了一地,小厮修文跪在门口瑟瑟发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院子外头走进来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书生,看着里头不断地砸着东西,听着屋子里传来的咆哮声、怒吼声,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修文看着白衣书生进门,忙匍匐着抱住白衣人的大腿,哭嚎道,“诸葛先生你可算来了,先生你救救修文吧。”
诸葛辰将袍角从修文的手中抽出来,有些不屑地拍了拍,对着修文道,“护主不力,理当受罚,恕我无能为力。”
修文一下子瘫倒在地,知府的手段他是晓得的,当初少爷摔了一跤,磕到了额头,少爷身边的奶娘就被杖毙了,如今少爷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哪还会有命活啊。
诸葛辰躲过里头飞出的紫砂茶壶碎片,迈步进门,“二公子又在发脾气了,今儿瞧着倒是力气大了不少,看来恢复得不错啊。”
刘子言红着眼,瞪着信步进门的诸葛辰,气得又摔了一对白瓷小梅瓶,“先生这是来嘲笑我的吗?!”
“公子明知我是来帮你的,又何出此言呢?”诸葛辰在桌子旁用脚扫出一片干净的地方,在桌子前坐下,端起尚且完好的水壶,倒了杯清茶,“在下在昨日就告诉过二公子,稍安勿躁,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光发脾气又有何用,你要想着如何利用此事,将利益最大化。”
刘子言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诸葛辰是父亲放在自己身边的谋士,说是谋士,其实是父亲派来监视他的,“还请先生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