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或许压根就没有在意过自己是哭是笑,对于他来说,自己和他更像是债务人和债权人的关系才对吧。
“喻小姐……”何依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喻以歌这个问题。
突然顾知的声音响起,“喻小姐,沈先生请您去书房一趟。”
顺着声音望去,顾知从楼上下来,一步一步靠近着喻以歌,最终停在了她的面前。
该来的还是要来,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已经享受完了,而暴风雨沈先生,也十分适时的选择在这个时候降临,喻以歌就是想躲也躲不掉。
“沈湛他心情怎么样?他又说找我什么事吗?”喻以歌自知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那索性就多打听一下情报,免得一会踩雷,死得更惨。
“沈先生并没有说因为什么事,但是心情的话……”顾知眨眨眼,眼眸里的光亮看不出来情绪,“我觉得和往常一样。”
和往常一样是什么意思?
喻以歌只觉得脑门一凉,沈湛往常是个什么心情,她从来就没有猜透过,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不得不说人是很会逃避的生物,或许说避免危险将风险系数最小化,是动物的天性本能。
“沈湛,你找我吗。”喻以歌在沈湛书房门口不知道徘徊了多久,最终还是敲了门。
死就死吧!
门内传来沈湛低沉的嗓音,“进来。”
推开门,沈湛就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文件,看见喻以歌推门进来,小心翼翼的姿态带着些许防备,眼睛还带着刚哭过的湿润,眼底通红一片,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兔子。
喻以歌戒备的姿态瞬间让沈湛火从心起,他低沉着眼眸,一言不发,视线就直直的看喻以歌。
进到房间里的喻以歌并没有再往前进一步,而是站在了靠门边的地方,沈湛的沉默让她莫名的害怕。
“过来。”沈湛放下手件,敲敲桌子,示意喻以歌靠近一些。
封闭的环境,和强烈的压迫感让喻以歌咬紧嘴角,进都进来了,现在逃避还有什么用?
喻以歌迈开腿朝着沈湛的方向走了过去,她心情复杂的对上沈湛的视线,男人的目光深沉如海,看不出一丝情绪。
目光交汇的一瞬间,喻以歌像是触电一般的收回了视线,这个时候不说些什么,就太尴尬了。
“你找我?”喻以歌试探着开口。
“说说吧,是谁给你的胆子。”沈湛的声音顺着空气四面八方的钻进耳朵里,喻以歌抬起头看着沈湛。
勇气?
喻以歌不明所以,目光充满疑惑,“什么?”
没有基本的危机意识,丝毫没有身为债务人的自觉,肆意用身体去试探生命的极限,这胆子大的都要包天了!
沈湛抬眼看着喻以歌,扬起的眉毛中都满含怒气,“敢人跑出去送死,你胆子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