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仇什么怨啊!?有什么话能不能等到把伤口处理了再说?
可就算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不敢说什么的,在沈先生这里工作必须做到的第一点,就是禁忌插手雇主的私事,多做事少说话。
所以现在,她除了搀扶着喻以歌以外,还真做不了别的。
“我没事,谢谢你。”喻以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回应了她。
她挺感谢这个女佣的,她做到了她最大的善意,至少她做到了保持沉默和平常对待,这就够了。
总好过沈湛的冷言冷语。
只要想起沈湛,喻以歌就觉得眼前再次一黑,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昏过去,而且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和沈湛纠缠多说些什么了,真的累。
接连多日的事件和打击,让喻以歌身心俱疲,只是她之前一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只是水满则溢,月盈则亏,隐藏在心中多日不发的情绪总有一天会彻底压垮她,而到了那时带来的则是毁灭性的结局。
“我问你腿怎么回事!”沈湛叫住了准备上楼的喻以歌。
“就不小心摔了一下。”喻以歌停下了脚步,就这样站在原地也没有看着沈湛。
“我不想问第三遍,到底怎么回事!”喻以歌说的轻松,仿佛受伤不是自己一样,这样一幅事不关己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沈湛。
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与其这样还不如哪里也别去。
“……我说了摔了一下,告诉你了,你又不信,你叫我怎么说?不如说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我直接说给你听算了?”
又是这样,自说自话,把他所想的事情全部强加在我身上,沈湛你到底是想我死还是想我活!
可这些话就算说出去了有能起到什么什么作用呢……
不过是让沈湛又多了一个羞辱她的理由和借口罢了。
喻以歌委屈极了,说话的声音微微哽咽,带上了些哭腔,她背对着沈湛,单薄的背部微微颤抖着,像是极力在控制着什么似的。
沈湛一开始也是被气糊涂来了,等到冷静下来之后他也终于发现,不光是喻以歌的腿,就连手臂上也满是伤口。
“顾知,把张邵谦叫来。”沈湛皱着眉,语气说不上好,顾知也十分清楚,这个时候沈先生能叫医生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让他差异的是,喻以歌是他见过有且唯一一个能让沈先生让步的人。
“是。”顾知弯了弯身体走向座机处拨出张邵谦的电话。
“喻以歌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喻以歌:“……”
沈湛的声音从背后冷冷传来,听得喻以歌心里发凉,沈湛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喜怒,而喻以歌从以前的经历里很清楚的知道,越是这样,沈湛就越危险。
周围的空气渐渐凝固,喻以歌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沈湛却开口了。
“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