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光嘴里骂骂咧咧的,丝毫没有一点教养,亏得以前还是公司的老总,真是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过贺文光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解气,看看喻以歌那个可怜虫吧,马上就蹦跶不动了。
安灵用手捂了捂鼻子,眼神已经有点飘忽了,和他站在同一片空气下,真的要窒息了!回去以后一定要洗上三四遍澡才行,不然身上的那股子味道,她总觉得洗不干净。
三天前,安灵在筒子楼里找到贺文光的时候,直接都懵了。
好家伙,这哪里还能叫做房间?简直就是个垃圾站,那时的贺文光看见安灵,眼睛就跟猫见了老鼠似的,都放着绿光,生怕她跑了一样,唰的一下从垃圾堆里站起来,冲到安灵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请问您是喻以歌的父亲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手背上传来温热潮湿的黏腻感让安灵汗毛直立,她甚至都不敢想这手上到底都沾了些什么,她怕自己当场就给吐了。
安灵强忍住干呕的冲动,几乎是憋着气说出这一句话的,要不是她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相信,还能有人把日子给过成这样的。
“呦!青天白日活见鬼,那个崽子失踪了好些年了,我倒是想找她呢!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她欠的钱和我可没关系。”贺文光上下打量着安灵,那视线就像是蛆虫在身上爬一样,恶心的安灵差点没给他一个耳光。
“您误会了,我是以歌的大学同学啊,您不记得啦?以歌她现在过得挺好的,还拍戏了呢,前几天我还在宴会里见过她,她没跟您提起过我?”
宴会?什么宴会?那个兔崽子还有钱去宴会!
看到贺文光的眼神一变,安灵就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大半,又装作内疚的样子,添油加醋的说道:“啊,我看着以歌过得挺好,想着您是她父亲,她肯定得要孝顺您啊,我这个做朋友的肯定也要探望一下,可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
“真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以歌她已经不和您来往了,但是一个做女儿的,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以歌她真是太没有良心了。”说着安灵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也是,人家现在是大明星了,排场大,哪里还能记得我们啊,我和她在大学里最要好,现在见着我也是当做空气一样。”
“反了反了!这小王八羔子反了天了!她老子还活在世上呢,小时候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现在飞黄腾达了,就像撂挑子走人,她想得美!”贺文光朝着地上吐了口老痰,骂的越来越没有底线。
“就是说啊,我真替您感到不值当,半辈子就养了这么一个女儿,结果到头来还……”
安灵不动声色的掰开贺文光的手,再握下去她的手怕是不能要了……
“有钱吗?”贺文光突然问道。
“什么?”安灵愣了一瞬。
“啧,我问你有钱吗!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个缺钱的,叔叔我最近缺点钱花。”贺文光伸出右手,比了个数钱的姿势,两眼放着绿光。
“有的,有的……”安灵也是怕了贺文光要不到钱,会对她做出些什么事来,这个筒子楼又老又破,光是一路走到这里来,她的高跟鞋上就沾满了灰尘泥土。
这都要算在喻以歌的头上,安灵眼底里满满的都是恨意,不过她总算是找到了喻以歌不如她的地方了,就是她的这个父亲,还真是个极品,白送给她她都不要,这种极品配着喻以歌刚好。
安灵的钱包才刚从包里拿出来,就被贺文光一把夺过去,看着贺文光的手在自己的真皮钱夹上摸来摸去,安灵一阵反胃,这钱包她不要了。
喻以歌啊,喻
以歌,你的好日子可算是到头了。
“伯父啊,以歌就在这个片场里拍戏呢,这可是我废了好大功夫才知道的消息啊。”安灵看了看四下无人,才把脸从纱巾中抬起来,装模作样的诉着苦。
“花了我好多钱,伯父啊,你要到了钱可不能忘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