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峪的话,我涣散的眼神才渐渐有了焦点,萧峪的脸庞映在我的眼帘中,他脸上的胡须冒出了青头,一双眼睛充满了疲倦和担忧。
“萧峪,小团子在哪?”我一把抓住萧峪的手,仿佛他就是那根救命稻草。
萧峪不但没有甩开我的手,而是紧紧握着我的手,沉着声音说:“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就是把这个城市掘地三尺也会找到小团子的。”
萧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远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阴鸷。
“是谁要害我的儿子?”我红着眼睛,从头到脚全身都是冰冷的。
萧峪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抱住了我,用下巴抵着我的额头,说:“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小团子有事。”
“报警了吗?”我颤抖着嘴唇。
“报过了,现在警方也在找人。只要他还在这个城市,肯定会找到。”
我泪如雨下,紧紧抱住了萧峪。
小团子不见了,而此时愿意帮助我的人,陪在我身边的人,有能力找到小团子的人只有萧峪。
萧峪就是我的希望。
崩溃,无数次的崩溃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萧峪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他为了不打扰我,只能出去接电话,我趁这个空隙,从病房里偷偷溜了出来。
我的儿子找不到了,让我干坐着等,我做不到。
顺利走出医院后,我给萧峪发了个短信:萧峪,谢谢你帮我,我要去找小团子,不要拦我,有事再联系。
小团子被人抢走,我在病房的时候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有两种可能,一是纯粹是偶然事件,人贩子所为,二是恶意报复,仇人所为。我现在首先是要见到周姨,问清楚情况。
周姨果然在家,她早就哭成了泪人,一见到我就要下跪,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听她忏悔,我要她把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给我讲了一遍,然后得出的结论是仇人有目的的针对性报复,跟医院那晚发生的事情是一样的,有人指使。
我刚要去派出所,就接到萧峪的短信:你想亲自去找小团子,我陪你去,在家等我。
在看到短信的那一瞬间,泪水就模糊了双眼。
即便我跟萧峪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不愉快,我抢行带着小团子离开他,可是在这个危急时刻,他还是选择跟我一起面对。
短暂的考虑后,我自己打车去了派出所,我见到了抓住在医院试图抢小团子的民警,我要见那个犯罪嫌疑人。
民警自然知道上次是董局发话监督的那个案子,知道我的身份,只是他犹犹豫豫,不肯让我见。
我的耐心早就濒临绝望,我的全身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你到底让不让我见?”我红着眼,眼中不是泪水,而是愤怒。
民警见瞒不过我,只得如实说:“上次你才刚走,萧峪萧总就来提人了,只可惜那两个人在见到萧总后,直接服毒自杀了,当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