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萧峪那万年冰冷的性格,肯定要把我烦死了,我硬拉着他的手的话,他很有可能把我一脚踢到一边去。
周姨瑶瑶头:“先生怎么会打你呢?他从来不打女人的。”
我本来是站起身检查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伤,听完周姨的话,我这才放心重新坐了下来。
玲玲在一边捂着嘴偷笑。
我伸手打了一下玲玲不准她笑,转脸又问周姨:“我都说了些什么啊?”
我在内心深处期盼着千万不要说出什么丢人的话来,结果周姨摇摇头说:“一直是先生陪着你的,我也没注意你说了什么?”
见我眼神中充满失望,周姨不甘心的问:“你酒量这么差,可不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对身体也不好。”
“你的意思是萧峪一直在我房里没走?”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当时先生直接把你抱卧室了,你又一直拉着他的手,他就吩咐我给你熬了一碗醒酒汤,我去送汤的时候你还抓着他的手絮叨呢,先生一直坐那儿安静看着你,连一声脾气都没发。”
我已经坐若呆鸡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先生对女人这么有耐心呢!”周姨接着补充了一句。
“他人呢?”
“一大早就走了,我看他明显就是没休息好,很眼圈很重呢!”
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一旁的玲玲表情耐人寻味的说:“啧啧,我看是昨晚这一杯酒下肚,良辰美景是有了。”
我把自己的脸藏进抱枕里,感觉再也没脸见人了,这都是什么事,萧峪到底有没有乘人之危我不知道,但是单我拉着他不让他走,即便发生了什么,所有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能怨得了别人吗。
我要恨死我自己了。
一分钟后,我把脸从抱枕里挪出来,无比悔恨的说:“我以后一定要戒酒,滴酒不沾,你以后监督我。”
“你说万一犯戒了怎么罚你吧?是卸胳膊还是卸腿?”玲玲兴致很高。
我白了她一眼说:“犯规了就是你监督不力,先卸你胳膊再卸腿。”
玲玲一蹦老高拉打我,我身子一闪,我们俩扭作一团。
把玲玲送走已经是中午了,我上午的时候给春艳打电话请了半天假,春艳说王和已经交代她说我上午不会来,有事让她先接着。
我暗道王和还真是人精,都能未卜先知了。
中午草草在外面吃了点饭,我就来到了办公室,春艳在忙着安排布置会议室,据说下午有贵宾来访。
我帮忙布置好会议室,萧峪的电话就来了。
“进来一下。”他依旧是毫无感情的说话。
我想起昨晚的种种,换做以前肯定是不会见他,但是成年人总需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不能太任性,特别是需要公私分明。
我深吸一口气就进了他办公室。
萧峪在他办公室上批阅东西,见我进来头都没抬起来,只是说道:“把这套资料复印三份。”
我接过资料,上面赫然写着:西和工程项目实施方案。
他对于昨天
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提,我自己也不主动再说,最好大家都忘记了更好,我转身就要往外走去复印室,只听得他说:“在这儿复印。”
命令的口气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