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怎么了?!”
又惊又怒又慌乱。
安父倒没想到墨子痕跟顾城在一起,但这事他也没打算瞒着墨子痕,于是又重复一遍。
“她死了,昨晚投湖自尽,就在安宅旁边这个野生湖……”
后面的话,墨子痕已听不见了。
她死了这三个字,如同魔障,将他的一切力气抽走,让他脸色煞白,呼吸急促,心脏的位置,似乎被人挖掉一大块,献血淋漓。
怎么会死!
她怎么会死!
墨子痕疯了一般冲出办公室,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他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衬衣,而室外,春寒犹在。
黄助理追上去,“墨总?您去哪儿?我给您开车?”
墨子痕理都没理他,冲进离门口最近的那辆越野车内,直接在公司院子里就踩了最大码——
嗤——
溅起大朵水渍。
黄助理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又有一辆汽车掠过。
是顾城的车,他开的速度并不比墨子痕慢多少。
……
野生湖。
警察从打捞的渔船上一跃而下,对一直站在岸边等待的安父摇头。
“安先生,尸体已经沉底了,野生湖太大了,一两千平方公里,有的地方超过百米深……想捞个人,真不是一天两天能结束的……”
“这样,打捞的费用我们安家出,只求各位能尽心一些……”
话为说完,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墨子痕的车停在了草坪前。
他的步伐失去了平日的稳重和冷静,他的嘴唇发白,隐隐在颤抖。
他冲到安父和警察面前,连声音都梗塞了——
“林安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