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痕没有回国。
他将手上的所有项目都推迟交给助手后,陪安纯留在玛丽安医院,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样子,依然冷着一张脸,总压低声音说话。
但这一周来,最常见的状态就是发呆。
从前的墨子痕,从不会发呆。
他觉得那是浪费生命。
安纯隐约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她没有感动,更没有心软。
当初那个容易感动容易心软的安纯早就死了,如今,活着的是林安安。
直到一周后,安纯发现,墨子痕发呆的时候,手里总是捻着一个戒指。
那个戒指很熟悉。
当初两人结婚,在神父面前,他戴给她的。
活着的时候不在意,她死了,他竟然随时戴在身边。
墨子痕拿着戒指,走到病床前。
透过戒指,他用一种怀念的语气对安纯说:“喜欢吗?这种钻石是伴生钻,我有一枚黑色的,这枚透明的,送给你了。”
安纯佯装惊喜的说:“真的?”
伸手要接过待在手指上,墨子痕却又夺走,拿出一条细细的银链子,穿过戒指做成项链,挂在安纯的脖子上。
“为什么会为我挡枪?”他又问一遍。
同样的回答,“我爱你啊。”
安纯笑容明亮。
墨子痕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眶渐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