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四十分钟，书房的门都是紧闭的，阿落原本想要送些茶水进去，但是他们都不开门。

隐隐的，

里面传来在赫和顾恒争吵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砸到桌子上的声音。

阿落吓得朝恩恩奔去，恩恩小跑着过去，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带着阿落走了。

之后，

又是一段很冗长的安静，似乎刚才吵的，并不是他们！

一直到书房门被打开，顾恒率先走了出来，在赫追上来，伸手压着顾恒的肩膀，神情严肃且又坚决。

“顾恒，拜托你。”

顾恒跨出去的长腿，缓缓收了回来，站在门口，转头，冷戾的眼眸看了一眼在赫，眸底都是深沉的复杂。

“你这是何苦！！”

他从来没有料到过，事情竟然会往这方面发展，沈在赫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层，而且已经在暗中做好了一切准备，顾恒坚决反对过，但是在赫把所有的资料摆在他的面前，一条一条反驳着，顾恒到最后发现，他没有办法不接受。

“顾恒，与其两个都死，不如活下来一个，这是眼下，最好的安排，不是吗？”

在赫眼眶泛着红，眼底却都是坚定，顾恒看着在赫那虚弱的模样，沉着脸点头，在赫垂眸，竟有些哽咽轻声道。

“多谢，顾恒！”

顾恒移开视线，不想触到沈在赫这种即将远离，又万分不舍的模样。

沈在赫说，他的大限已经到了，恐怕坚持不了几天了。

“是我该多谢你才对，沈在赫，你让我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