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屋里只剩他们三人，武宁有些不明白地问道：“娘娘是如何蒙着眼睛射中子夏姑娘头顶上的苹果的？娘娘在殿下的交到下箭术已如此了解了。”

叶紫和子夏都不由笑了，叶紫示意子夏拿出那块黑布给武宁看。

武宁接过那块黑布，还是不明白其中有什么玄机。

子夏笑道：“武公公用这块黑布蒙住自己的眼睛就明白了。”

武宁用这块布试着蒙住了眼睛，发现不光没遮住屋内的烛火，还让人看得更清楚了。

叶紫想他应该是明白了，说道：“我的箭术还没到如此了得的地步，只要会射箭的人用这块布蒙上眼睛，都能射中那苹果。”

武宁恍然大悟地看着手中的这块黑布，道：“这是异邦进宫的强光布，十分稀有。当年进贡时只有手绢那么大一块，据说在烈日或暗夜下对敌时，不会影响人的视线，还能看得更清楚。先帝将这块布赐给了殿下，殿下一直收着，没想到给了娘娘。”

叶紫笑道：“是啊，有次殿下教我练箭，正是个日头很大的天气，我嫌光线刺眼，便不愿练箭。殿下想到了这块黑布，将它赐给了我。我的眼睛在烈日下也毫无不适的可以练箭。适才在宴会上和沈少仁打赌，我当然知道他的箭术了得，要想赢他只有比他更厉害。可我虽会箭术，肯定是不如他的，要想胜他，我只能装作是蒙着眼睛盲射的，这样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娘娘太聪明了，这下清羽卫再不敢在娘娘面前飞扬跋扈了。”武宁赞许地道。

叶紫其实还是有点心有余悸，虽然这块布能让她在夜间视力更好，但万一她要是手抖射偏了，射伤了子夏怎么办，还好没出什么事。

她握住子夏的手道：“子夏，让你受惊了。”

“娘娘，奴婢不怕。奴婢知道娘娘一定会射中的，娘娘忘了我们在训练场玩得游戏，你又不是没让奴婢头顶东西练习过。”

叶紫笑道：“可练习时是用的没有箭头的空箭，又不会真得射伤人，这次可不一样，那箭头让看着就心慌，生怕自己会射偏了。”

“娘娘，奴婢这不是没事吗？就别想多了，奴婢这条命当初也是娘娘救的，就算今日死在娘娘箭下，也只是将命还给了娘娘。”

“傻丫头，我怎么会让你死，无论如何也不会。”

武宁见时候不早了，想要退下，叶紫想起什么，问道：“今夜来献舞的歌舞乐团是从哪里请来的？为何个个献舞时都带着面纱，生怕别人看出她们的真面目吗？”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歌舞乐团是州县大人找来的。奴才觉得她们舞跳得还行。”

叶紫想着何止是还行，简直是能赶上宫廷中的那些舞姬了，“你去问下州县，他是从哪里弄来这个歌舞乐团的，我要一份名册，再看这些歌舞乐团的女子们如今住在哪里。”

“是，奴才这就去问。”

“你也不用太着急，明日再回禀我。”说着叶紫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领舞女子的那双眼睛。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那双眼睛像极了如兰，还有那舞姿，也只有如兰能舞得这般优美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