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伤兵都得到了治疗和安置,叶紫才忙完了,从伤兵营中回来到营帐,见西门永淮已靠在床上睡着了。
凝望着他睡着的样子,只觉他就像个孩子,怎么这样就睡着了,没有躺好,身上也没盖被子。
叶紫怕吵醒他,没有改变他睡觉的姿势,只是为他盖上了被子,看着他睡着的样子,轻轻摸过他的眉毛,还有脸上的轮廓,想着一个男子怎么生得这么好看,不由笑了,就这样趴在他的腿上,自己也疲惫的入睡。
这一觉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叶紫才渐渐地醒过来。
醒来时发现自己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身边已没看到西门永淮。
想来应该是在她睡着时,西门永淮先醒了过来,让她好生躺在了床上,好好的睡了一觉。
叶紫虽醒了,可她还拢着被子,闭着眼睛,没有起身,一想到那些伤兵的惨状,彻底明白了不好的计策会害了多少人。
这次若再向西门永淮献计,她一定要想到一个完全之计再说。
他们应该先休整几日,再做下一步进攻的打算。
正考虑着新的计谋,她听见帐外有人在说话,“娘娘,是奴婢。您起了没?”
叶紫听出是子夏的声音,道:“我已醒了,你进来吧。”
子夏进到了帐内,叶紫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在军营中一切从简,也不需要太繁琐的更衣和梳妆。”
“娘娘,奴婢既然跟着来,你就让奴婢做点事吧,要不奴婢总是心里发慌。”子夏拿来她的衣衫,递到她手中。
叶紫换上衣衫,笑道:“你心慌什么?”
“奴婢听说昨夜娘娘差点被流箭射中,能不心慌吗?”子夏说道,“再开战时,娘娘还是和奴婢一起留到营地吧。”
叶紫却不以为然地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好生生的在你面前,别大惊小怪的。凡是上过战场的谁身上不负点伤,也没什么。你看殿下在北境军营历练过,还不是身上有好几处虽然好了,但留疤的伤痕。”
子夏反驳道:“娘娘怎么能跟殿下比,殿下是男子身上有几道伤痕也不打紧。可娘娘你是女子,身上有了伤疤多难看啊。”
叶紫不由摸了摸自己左肩上的那道伤痕,好像每次面对西门永淮时,他看到她左肩的那道伤痕并没有嫌弃她。
“我知道了。你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变得这么啰嗦?”说着叶紫已穿好了衣服,本想随手将头发绾起。
可子夏非拉着她好好坐下,给她认真的梳头道:“娘娘不将发髻梳紧些,容易散的,这个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马虎。”
叶紫无奈地嗯了声,想着西门永淮,问道:“殿下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