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永清坐在朝堂的龙椅上,人的大脑是清醒的,也能听到那些大臣们在说着什么。
他只是口不能言,手脚也没自己动弹,多数时候只能转动眼珠子,或是将嘴张开又合上,但什么都说不出来。
到现在他才体会到,父皇当初被他和徐凤珍灌下这样的药后是什么感受。
他当时让父皇是一直躺在龙榻上,除了他和徐凤珍,没人能看到他那毫无尊严可言的样子。
而西门弘英不同,西门弘英比他们要狠多了。
西门弘英不光无耻的将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每日将这样毫无尊严的他抬到朝廷的龙椅上,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如同废人一般,像个还能喘气的白痴,有时就算不张嘴,口水也会不自觉的从嘴角流出来。
大臣们对这些视而不见,真是把他当做一个还顶着皇上头衔的石像,对他叩拜,对他说话。
但帮他处理回答这些政务的人却是坐在他身边的西门弘英,一切都是这么虚伪和可笑。
他是想咧嘴笑一笑,嘴里的口水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他的手无法动弹,也没人去为他擦拭,他的水就一直挂在嘴角吊的老长。
如今他觉得这大概就是报应,他对父皇所作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这么快就受到了惩罚和报应。
可一天又一天让他这样下去,西门弘英还不如杀了他,让他去死!
而西门弘英无耻就无耻在既然谋反了又要立牌坊,梁王不就是想坐上这皇位吗?
一刀杀了他,自己登基做皇帝就是,可梁王还要讲究是名正言顺,非要让他写什么退位传位的诏书。
他是不会写什么禅位的诏书,让梁王如愿的。
梁王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谋反,怎么就没胆量顶着骂名直接登基,这让他打心眼里瞧不起梁王。
他根本没再去听那些朝臣们在呱噪些什么,只是在使劲转动着自己的脖子,去看向梁王,那眼神恨不得要剜下他身上的肉,生吞活剥才好。
梁王正对一个官员道:“此事爱卿怎么看?”
无意间发现西门永清用一种极其仇恨的眼神盯着他。
梁王看上去很和善地侧过头,也看向西门永清,不动声色的对一旁站着伺候的太监林宝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到陛下口水都流这么长了,还没人给陛下擦拭下。”
林宝慌忙想要为西门永清擦拭道:“王爷,奴才有罪。奴才一时不查没有照顾陛下。”
梁王却在林宝动手之前,伸出自己的衣袖为西门永清擦去了口水,在西门永清耳边小声道:“陛下这样盯着臣做什么,臣可是在帮得了怪病的陛下做事。陛下不感激臣,还很恨臣吧。”
西门永清没法回答他,在梁王给他擦口水时用另一只手在他的脖子上狠狠掐了下,轻声道:“要不赶紧写禅位诏书,要不就这样当一辈子我的傀儡,陛下不想这样每日在大臣们面前出丑,就早做决定。”
西门永清被他掐得连坐都坐不稳,歪倒在椅子上。
朝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