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回想这些日子,永淮总跟卫忠两人在鬼鬼祟祟的嘀咕什么,一问他们两个人都又不说了,只说是在谈军营中的事,原来是在谋划这个。
估计整个军营中只有她是被子夏骗着穿上喜服,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其他人全都知道了。
要不然今日上午也不会凡看到她的士兵都那样对她笑,永淮可瞒得真好,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个天大的惊喜。
没过一会,子夏端着糕点回来了,“小姐,今夜这军营中好美,四处都挂起了红绸,几乎没个军帐前都挂着两个红灯笼,简直把夜空都照亮了。”
“是吗?那我待会要让殿下陪着我去看看,如何的美法?”叶紫从没觉得这样开心和幸福过。
子夏将装有糕点的盘子放在她手中,“小姐,先吃些,别饿坏了。”
叶紫一点点啃着盘中的糕点,从来没觉得糕点会这样的甜,比蜜还甜。
可她细细地吃完了一盘糕点,永淮还没回来,倒是凌老夫人也过来了,和子夏一起陪着她,等着永淮回来行洞房中的礼仪。
等着等着凌老夫人靠在床边都睡着了,叶紫也只觉坐得腰酸背痛的,子夏又去帐外看了眼,回来说道:“这些人怎么拉着殿下一个劲地灌酒,卫忠他们也不拦着点,还不让殿下回来,气人。”
叶紫笑道:“军营里一直沉闷着,难得这么热闹,将士们也应该好久没喝上酒了,让他们好好开怀下也无妨。”
“小姐就是脾气太好了,他们自己喝就是了,非把殿下拉着,殿下这场迎亲,光是几万人的酒宴恐怕都花了不少。”子夏还是觉得不该将叶紫一个人凉在心房这么长时间。
叶紫听到子夏无心的这句话,刚才自己光顾着高兴都忘了,这次迎亲花多少银子,如今本来就粮饷紧缺,再费这么多银子,以后打仗还需要银子怎么办?
她正在为这担心时,帐外有了人声,听到其中也有永淮的声音。
永淮的声音醉醺醺地道:“好了,你们继续去喝吧,本王自己能回营帐。”
“殿下小心脚下,慢点走。”这是卫忠的声音。
又听到西门永淮在说:“你不用管本王,陪那些将士们喝好吃好,今日本王高兴。”
“是,殿下那你自己进去。”说着卫忠没有送他进帐。
他走路歪歪斜斜地进了营帐,子夏赶忙迎上去扶住他,怕他喝醉了会跌倒。
西门永淮站稳了,推开子夏,笑道:“本王没事,没醉。本王把手中酒壶里的酒都换成了白水。”
子夏不由笑着向他行礼道:“恭喜殿下。”
凌老夫人也醒了过来,起身道:“殿下,请揭开喜帕。”
西门永淮拿起桌案上一根细长的棍子,掀开了叶紫头上的喜帕,竟也有些紧张,像是和她第一次成亲一般。
当喜帕掀开的那一刻,叶紫抬头望向他,眼中含笑带泪,可看他身上那身红色的新郎服,她就想笑。
以前看惯了他穿那些锦衣华服,要不就是银甲战袍,都是一副神仙贵人的样子,而这种民间新郎官的红色棉袍,穿在他身上怎么看都有些别捏,像个带着痞气的地主家少爷。
她不由忍不住,捂着嘴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