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忠委屈地道:“属下跟了殿下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给您添过乱,您就放心吧。”
西门永淮望着卫忠去找子夏了,他才转身慢慢走回营帐。
叶紫赶紧又坐在桌案前,趴在上面装睡,心想着这个卫忠,怎么不把西门永淮拉到训练场去切磋武艺?
说几句话自己就跑了,难道西门永淮打算一直在营帐中帮她缝补棉衣吗?
她真怕他的手指会被扎烂了。
其实刚才卫忠在帐外说话时她就被吵醒了,只是装着继续睡而已,还想着卫忠会叫走西门永淮的。
她趴在桌案上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迎亲,不由一惊,就偷偷跑到营帐门帘边,可将门帘掀开一条缝,才发现他们已没站在营帐外,走到更远的地方,也听不清楚他们在嘀咕什么了。
难道是卫忠打算要迎娶子夏不成?可子夏心里有别人,是不愿意嫁给卫忠的,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她虽趴在继续装睡,但心里一想到子夏和卫忠的事就有些忧心,看来这事得和西门永淮说,要不然他会和她一样还想着怎么撮合卫忠和子夏的。
她能感觉到西门永淮已走回到了营帐中,却在继续装睡。
西门永淮一进营帐,见他披在她身上的毯子已经落在了地上,知道她已经醒了,是在装睡,道:“醒了还趴在桌案上干什么?要是还困,就躺到床上去睡。这样趴着装睡不难受吗?”
叶紫见被他看出来了,笑着抬起头,道:“卫忠来找你是有什么事,怎么没和他去训练场?”
“今日不去了。你想歇就多歇会,我去找人将这些补好的棉衣先发下去。”西门永淮说着又要离开营帐。
叶紫本要说好,但子夏的事还是得说了,忙叫住他,为难地道:“永淮,等会。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西门永淮转身看向她,见她脸色不好,只觉应该不是什么好事,问道:“什么事?”
叶紫走到他身边道:“那个......那个关于子夏,我已经问过她的心意了,她对卫忠没有那个意思,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同卫忠讲?”
西门永淮听着是觉得这事有些麻烦,不过还好不是叶紫自己有什么不好的事。
“这确实不好同卫忠说,那小子还.....还觉得自己能和子夏成事。”
叶紫道:“要不你先在卫忠面前旁敲侧击下,不要一下就跟他说开。我怕他会大受打击,让他慢慢的接受这个事实会不会好些?”
西门永淮嗯了声,道:“也对,我以后尽量不再有意撮合他们了,在从旁敲打下卫忠,他应该能领悟到。哎,不过以他那木鱼脑子,希望能明白过来吧。”
其实叶紫一直觉得子夏和卫忠是最适合的,不管是年龄还是其他方面,卫忠也是个绝对可以依靠的男人。
可惜子夏心里早对春生有意,但她觉得子夏和春生根本不合适,但感情这个东西实在不是旁人能左右的,她也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不完全在卫忠面前点破,她也是希望万一子夏又改变了心意,喜欢上了卫忠呢。
“我也是这个意思。”叶紫暂时不去烦忧子夏的事,又问西门永淮道,“刚在睡梦中,我听到你和卫忠说什么迎亲,不是卫忠打算迎娶子夏吗?”
西门永淮忙道:“什么迎亲,你是睡得迷糊,听错了吧。我是和他在说要准备迎接新年的事,让将士在山上过热闹的新年,是迎新,不是迎亲。”
叶紫哦了声,只觉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吧,便没再问什么,让他去叫派发棉衣了,她继续缝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