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永清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就猜到她是为了永淮的事,没有什么事能让她这样,除了关于永淮的事。
“不见了就让他不见吧,”他盯着她道,“孤早就觉得把他关在宫里也没用,反而多个碍眼的人。现在他不见了不是正好,我们可以安心计划父皇的丧事,和孤要登基的事。你会是孤的皇后,也该收收心,准备好在孤登基时你也被册封为皇后的典礼。”
徐凤珍见他完全不在意西门永淮的失踪,也似乎不想派兵去找西门永淮,慌忙道:“不是这样的,你太小看永淮了。他若逃出了皇宫,势必会找到自己的副将,那他至少有三万军队可与我们作对,这可是个大隐患!你应该马上封闭宫门,让人在皇宫内外抓捕永淮,绝对不能让他逃出我们的掌心!”
西门永清眼中带着迷惘问她:“是不能让他逃出你的掌心吧?”
徐凤珍不解地望着他,“殿下,你怎么了?”
“孤说过,他不见了更好。为了你我已经弑君杀父了,你还要让孤杀了自己唯一的弟弟吗?”
“殿下,不是这样的,我没让你杀寒王……”
“可你这个样子,就是在逼孤杀了他!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和民间的疯妇又有什么区别?自己看看!”
“我怎么了……”西门永清眼中的杀气,让她惶恐,她慌忙摸了摸自己的发髻,看了看身上的衣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西门永清的眼神变得温柔了些,用手扶着自己方正的下巴,看着她道:“如果你再因为永淮忘了自己的身份,孤就干脆直接派人去追杀他,而害他非死不可的人就是你。”
徐凤珍双唇翕动,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被正坐在龙椅上,正用那温柔目光注视着她的西门永清惊住了。
那龙椅上的人看上去已不再显得呆笨,温柔中带着阴狠,再不是那个可任由她操控的西门永清了。
徐凤珍只有示弱地哭道:“永清哥哥,我是担心他会威胁到你的皇位......”
“够了,以后凡是永淮的事,不需要你去操心,你该回寝殿歇着了。”西门永清叹息一声道。
徐凤珍望着他道:“殿下不陪我一起回去吗?殿下还没用膳吧,我也还没有......”
“你先回宫用膳,孤还想在大殿中一个人呆一会。”西门永清说着扶住额头,闭上眼不再去看她。
徐凤珍只好悻悻地退了出去,喜儿见她从大殿中出来后,以为太子殿下会派兵封锁所有宫门,大肆开始在宫中找人。
可却见徐凤珍出来后,脚步有些不稳,也没见大殿外的侍卫有什么动静,她不敢多言的扶住了徐凤珍,问道:“娘娘,现在要去哪里?”
“还能去什么地方,回寝殿。”徐凤珍心里说不出来的堵得慌,难受地道,“太子他......他以不是以前的太子了。”
喜儿却听不明白她的话,小心地在她身边伺候着,想着太子他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因为现在皇上驾崩,等丧礼过后,太子就要变成大煜的新一任帝王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