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永淮醒了过来,可没睁眼,懒懒地抬起一条腿搭着她道:“该打的仗也打了,还能出什么事。一定是那些士兵寂寞无聊还在喝酒......”
可他话音未落,只听外面有人喊着,“殿下不好了!有人趁夜偷袭!”
“什么人!
”西门永淮这才睁眼,坐了起来。
叶紫拉住他道:“你慢点,当心胸口的伤。”
说着也起身,为他披上了衣服,只听外面地人又道:“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偷袭进入营地后就直奔关押俘虏的马厩了。卫副使已带人过去与那些人打了起来。”
叶紫心下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既然是奔着蓝族俘虏去的,不会是躲到岩洞中还剩的蓝族人冒死来救人了吧?
“还有人敢闯入我军的大营,我。”西门永淮说着就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妄为。
叶紫拉住他道:“一定是......是那些躲过了山寨被毁的蓝族人,他们只是想救自己的亲人和族人,不要为难他们,放过他们吧。”
“可这军营岂是他们想闯就能闯的,他们自己把事情闹大了,我也不能为了你一味的袒护他们,那这营中的将士会不服的。万一将士生变,那是最可怕的。”西门永淮正色说道。
叶紫只是一味的想要帮蓝族人,可她却没想过不是想帮就能马上帮的。
以前因为胡安建的原因,他的父皇一直以为是蓝族是破坏东灵安定的乱臣贼子。
现在他们虽都来到了东灵,知道了这里的真实情况,可要让远在京城的父皇也明白,还要让朝中的那些大臣都明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们得一步步的来,不能急于求成。
还有两军之间已交战过两次,彼此都有伤亡,各自心中自然也埋下了仇恨,要能双方放下以前误会,估计也很难。
叶紫见他神色凝重,不禁担心地问:“你打算要如何?难道又要让军营中的士兵对蓝族人举起屠刀吗?”
西门永淮叹气道:“那倒不至于,但闯入军营的肯定都得抓起来。先抓起来再说吧,看来我不能让你来处置这些俘虏了,今夜一定会有人提出其他的要求。”
叶紫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心有不甘,她不愿再看到蓝族的俘虏受到折磨,“可是你答应过我......”
西门永淮抓住她的双肩,盯着她道:“听我说,要帮他们不在现在一时。我虽贵为皇子,在这军营里还能受到些尊重,可我若不按规矩,任意妄为,那些将士们心中就会有怨气。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难道想看到这军营的将士发生哗变吗?到是我们不但救不了蓝族的俘虏,我们自己也会有危险,你明白吗?”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叶紫明白只有先保全自己,让将士们还尊他们为王爷和王妃,他们才有能力保住蓝族的俘虏,她不得不点点头。
西门永淮见她冷静了,也能理智些了,道:“走,和我一起去那关押俘虏的地方看看。看卫忠是不是已拿下了那些闯入军营的人?”
叶紫赶紧穿上了外衣,随他一起走出了营帐,叶紫想扶着他走,他好笑地一把搂住叶紫道:“我的伤在胸口,又不在腿上。不用你扶,还是让我搂着你。”
叶紫想要挣开他道:“这是军营,你这样不好,其他士兵看到了你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西门永淮松开了她,恢复了正常的走路姿态道:“你说得也是,我都听娘子。在士兵面前要像个威严的寒王。”
叶紫不由笑了笑,亦步亦趋的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