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一进到帐内,就气得大吼了两声,“气死我了!韩少明本来就该死,韩少卿竟然为了韩少明那个混蛋,用这种手段逼问蓝族的那些俘虏!”
西门永淮觉得她这话不对,完全是偏袒那个叫春生的孩子,冷声道:“韩少明是不该胡作非为,可有大煜的法律惩治他,怎么能自己随便快意恩仇,那大煜的那些法律还有什么用。”
“你还说,琼州官官相护。那些当官看韩少明大有来头,都不敢得罪他,那些法律对他来说根本没用。”叶紫气不过地道,“春生被韩少明抓走时,我和子夏去过衙门告状,可那衙门里的御史都不敢管,还能指望谁来执行你的的法律。不信你问子夏,我们有没有去衙门告状?”
子夏连忙附和叶紫直点头。
西门永淮轻描淡写地道:“琼州的官员不管,你可以上报上一级官员,要是一直上报到京城,难道还会没人管一个韩少明吗?”
“你说得轻巧,等到上报到京城,春生早被那个韩少明给折磨死了,还有命活到现在吗?”叶紫发气似地道,“韩少明就因为他是韩则志大将军的儿子,他就不能白死,可被他强抢的折磨致死的那些人,被他手下打死打伤的那些人呢?他们就都白死了吗!”
西门永淮见她生这么大的气,没再和她争辩,安抚她道:“好了,好了,我答应过你会保春生无事,就一定不会让韩少卿找到他,等回到京城这事我自会向父皇交待。还有这些蓝族俘虏也随你放生,所有的事都依你还不行吗?”
听他这样说叶紫的气总算消了些,有喝了一杯水。
子夏看在眼里,寒王殿下对娘娘又如从前那般宠爱了,百依百顺的,不由在一旁微笑。
西门永淮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刚才和韩少卿舌战了一番,不光是渴了吧,还饿了吧,让子夏去拿些好吃的来。”
还没等叶紫点头,西门永淮就对子夏做了个手势,子夏赶紧退出去,想着去军营什么地方拿吃的,但也不急。
寒王殿下不过是想支开她,和娘娘独处,应该并不是真得饿了想吃什么。
她也没询问其他人,只是漫无目的在军营中走着,想着总能找到伙房的帐篷。
寒王已答应娘娘会保春生平安,她也放心了,只是不知春生现在被关在了什么秘密的地方,能吃好睡好吗?会不会伤风着凉?
“子夏,你想找什么?怎么没呆在自己的帐子里?”卫忠带着士兵在军营中巡视时,看到子夏,迎上去问道。
子夏回过神来,不禁脸一红,只觉自己怎么老是在想春生,忙道:“殿下吩咐奴婢去拿些吃的,奴婢正在找伙房。”
卫忠往她身后看去,道:“你刚才从伙房走了过去,还不自知。”
“哦。”子夏赶紧转身,指着有轻烟飘出的地方,问,“卫副使,是在哪里?”
卫忠点了点头,道:“你以后就叫我名字,卫忠,不要再叫什么卫副使了。”
“好的。”
卫忠示意他身后的士兵继续巡逻,自己跟着子夏又关心地问:“那日从山上骑马下来,被颠痛的地方还痛吗?”
子夏见卫忠跟着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谢谢关心,好些了。”
卫忠从袖中拿出一小瓶药,对子夏道:“这个给你,对治疗骑马带来的不适最有效了。”
他本来想直接送到子夏住的帐篷里的,可一直有些犹豫,将这小瓶药放在身上还没送。
现在正巧遇到了子夏,便鼓起勇气拿出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