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永淮无情地推开她,从袖子中拿出那包药,语气平静地问道:“这是你给如月的?也是你让她将这包药处理掉?”
叶紫一时只觉心里堵了块石头,有些气都喘不上来,只是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西门永淮皱眉问:“是不是?你倒是说话!”
叶紫咬了咬唇,颤声道:“是的。可我也不知道这包药粉里是什么......”
 
;西门永淮不等她说完,伸出手指轻抚她颤抖地唇,带着笑意道:“你还想骗本王。你这段日子把本王哄得很开心,可惜了,你的演技这么好,本王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叶紫就知道他一旦发现这包药会误会她的,骤然恐惧紧紧拽住他的手,想要解释道:“殿下,我没骗你,没有!这包药是我小产前和你一起入宫时,兰嫔硬塞给我的,我没用过这药......”
“兰嫔给你这药做什么?难道是皇叔指使她和你串通一气,让本王空欢喜一场的?”西门永淮漠然地看着她,满眼的冷,“不要再找理由,编故事了!如月交待这样的药你已经用了一包了,本来打算继续用第二包的,可孩子已经小产,就没必要再用,才让她扔掉的。”
“永淮、永淮,不是这样的,如月她在说谎。”叶紫拽着他的手,急着道,“我若不想生下这个孩子,一开始就不会让自己怀孕。既然怀孕了,我又为何要害得自己流产,这不光是孩子没有了,还会伤了自己的身体!我会这么愚蠢吗?”
西门永淮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到她的梳妆台前,打开了梳妆台上的匣子,在匣子的最底下果然发现了一块用手绢包着的麝香。
他抖开了手绢,拿着那块香味刺鼻的麝香,双眼发红地微微一笑,“你一直在用这,就是不想让自己怀孕,可还是意外怀孕了......”
叶紫恍惚地望着他手中的那块香料,问:“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也没有将它放在这匣子里。”
西门永淮见她还在狡辩,又冲到床榻前,拿起她怀孕后就一直枕着的那个药枕,道:“还有这药枕里,你让如月也放了这种药粉,每夜闻着这气味,就是要杀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我没有......”叶紫哭了出来,不敢相信自己做得安神枕里还有这样的药粉。
这枕头最后封口,她是让如月来缝的,一定是如月放进去的。
看来孙嬷嬷说得没错,如月确实在她身边做了不少手脚,可她还浑然不知,对她如此的信任。
念着和她前世时的情份,以为如月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这一世便想挽救如月,不让如月再为了梁王枉死。
可没想到如月在她身边就像条毒蛇,害了她腹中的胎儿,现在还反咬一口,让西门永淮误会了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她指使如月做的。
叶紫哭道:“永淮,你要相信我。虎毒不食子,我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不会!”
西门永淮用力撕开了那枕头上的锦缎面料,将里面的草药全数倒在了桌案上,发现了几袋用纱布包裹着的药粉。
他也希望这不是真的,紧抿着唇,冷眼看向她,那样子对她已是恨到了极致,道:“若没有你的吩咐和授意,如月能这样在你身边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下这些东西吗?你是懂医术懂草药的,若只是她自己所为,这么浓烈的麝香气味在你每日梳妆要用的匣子里,你会毫无察觉?”
叶紫浑身发凉,向后踉跄的退了几步,声音暗哑地道:“若你不信我,那就杀了我吧。”
她瞅着西门永淮对她完全冷漠又厌恶的眼眸,只觉既然他都不愿信她,那她这一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又到底为什么还要活着!
西门永淮冷笑道:“好个一心求死,和已被本王关在暗牢里的如月一样。你是生怕本王不知道,你和如月,还包括那个兰嫔,恐怕都是皇叔精心训练出来的女死士!所以你们都可以做到视死如归。不用再装了,说吧,你这样故意讨好本王,在本王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