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绝对不会。”西门永淮打断皇后,笃定地道。
皇后叹气道:“你就这么相信她,你别忘了她可是从梁王府里出来的人。梁王的母妃是谁,你不是不知道。那萧淑妃死后,梁
王看似谨小慎微的呆在寒冷的梁州,但谁又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原是他府里的奴婢成了你的侧妃,还有他进献的舞姬,如今在宫里也很得你父皇的宠爱,我想来就十分担心,万一他心思不纯,利用自已府中的奴婢、舞姬迷惑你们,有所图谋怎么办?”
西门永淮不以为然地道:“他的心思自然是不纯,但叶紫虽先是他的奴婢,可曾舍命救我,绝对不会是受他指使的棋子。至于父皇纳的那个兰嫔,母后在后宫里应该多加留心。儿臣只见过几面,对她的禀性毫不了解。父皇一向对皇叔忌惮,儿臣也不知父皇为何这次会接纳皇叔进献的舞姬。”
皇后心里明白是为什么,这次梁王用尽了心思投皇上所好,算是投对了。
兰嫔的神色眉眼有几分像皇上曾经喜欢,却没能得到的那个人,这大概也是皇上心中永远的一个遗憾。
而兰嫔的出现正好弥补了皇上心中的这份遗憾,皇上便有意去忽视梁王的目的和用心。
现在是要和淮儿谈叶妃的事,她也不想扯远了,道:“你父皇的事如今不是我想管就能管了了,不过我会在后宫中多留意兰嫔的一举一动。现在是说你的事,我还听莲妃说,叶妃其实心里没有你。莲妃曾有几次看到叶妃独自一人在你府里的池塘边长吁短叹,念些怀旧的诗词,分明是在想着其他人。”
“母后,莲妃的话一句都不能信。儿臣现在就回府,一定会查出是谁在背后害得叶紫小产!”西门永淮说着就想离开宫中回府去。
“既然你这么相信叶妃,本宫也无话可说,那你回宫好好查吧。毕竟这不光是害的叶紫小产,也害死了本宫好端端的一个孙儿。”皇后知道说什么,西门永淮现在也是听不进去的,不如让他自己去查。
他要是自己查到了证据,自然不用她说,就会明白那叶紫到底值不值得他如此痴情。
西门永淮拱手道:“那儿臣告辞。”
皇后还不忘嘱咐他道:“本宫知道你对叶紫小产,失去孩子也很伤心。可伤心归伤心,也要顾着点自己的身体。过去的事毕竟已经过去了,老留在原地伤痛也无济于事,凡事还是。”
“是,谢母后教诲。”他即刻转身,要赶回府中。
如今知道叶紫不是自然小产,是被人所害,在宫里他一刻也待不住了,回去翻遍王府也要找到那个害了叶紫和孩子的人!
西门永淮一路上心情起伏,急匆匆的往府里赶。
快到王府时,西门永淮掀开了车帘,忽然让人停下马车,让跟在马车外的孙嬷嬷上到了马车里。
孙嬷嬷见二殿下的脸色如铁板一块,让人瞟见就感到惧怕,不知二殿下唤她同乘马车是有何事。
她不敢坐,跪在马车里问道:“殿下想让老奴做些什么?”
“本王问你,叶妃怀有身孕的这段日子就没有一点异样吗?她身边的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若叶妃的小产是被人所害,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在暗中害她?”
孙嬷嬷一下明白过来,看来叶妃娘娘的小产并不是什么意外,皇后和二殿下才会都这样问她的。
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话,这事可大可小,搞不好会引起轩然大波,不由额头上直冒汗。
“老奴已回答过皇后娘娘,并没发现什么特别可疑之事。只是......只是......”孙嬷嬷说着欲言又止的不敢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