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拧起眉头，眼神里充满疑惑。

沈青苡却微微怔楞，在她的既定认知里，夫妻应该是互相理解的。况且，生日并不是多么特别的，“今年你没有陪着我，明年，你还是可以陪着我。不是么？我们往后有很多时间在一起，只要想，每天都会是幸福的，你可以每天送给我礼物，不是么？”

试图用玩笑来缓和气氛，却没有达到理想中的效果。

“不，你应该恨我，应该生气，如果秦木木的生日，青阳没有陪他过，她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她会几天都不跟周青阳说话！甚至是离家出走，不是么？这才是夫妻之间应该有的状态！”江衡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说话的声音很大。

沈青苡抬起手，捂着江衡的嘴，回头小心的看着书房后面的门。

“爷爷都已经睡着了，你会吵醒他们的。你到底在说什么？最近的压力很大，我明白，这不是你跟我争吵的理由。”沈青苡原本没有生气，但是此刻，她却有些怒火冲上了头，“江衡，在我生日的这天，你没有回来，甚至是早上起来没有看到你，过了零点也没有见到你！这都不重要，可是你！送给我的礼物，竟然是争吵！”

吵架，生气，暴怒，无语。

这是江衡在二十八岁的第一天，送给沈青苡的。

“姐姐，你们怎么了？”李小小睡眠很浅，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两个剑拔弩张的人，有些迷糊的说着。沈青苡像是被忽然点到了某处神经，瞬间冷静下来，走到李：“我们两个在聊公司的事情，你快回去睡吧。”

李小小本能的觉得有些奇怪，却还是拖沓着脚步回到房间里。

“江衡，我不想要跟你再说什么，至少今天是这样。我会睡在客卧，你去休息吧。”沈青苡冷漠着一张脸，根本没有回头。江衡看着她的背影，懊恼的抓着头发，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应该的。

今天，本来应该是他和沈青苡单独度过。

“青苡，对不起……”江衡从嘴里说出这句话，沈青苡听见，脚步顿了顿，却没有转身，她红着眼眶，有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板上。那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碎裂开，没有办法弥补和修复，“祝我，生日快乐。”

沈青苡关上门，脊背靠在墙壁上，抬头努力让泪水倒流回去。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最近怎么了。”

江衡看着面前的蛋糕，一口塞进去，却感觉那么苦涩。是他做错了么？

为什么，江衡觉得很多东西离他正在越来越远，越想抓住，越会流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