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眼陆司岸,然后严潇再次继续,“我说……我说……我陆总真挺喜欢你的,你就去看看他吧,他快死了,他没喜欢,陆总只是想让你吃醋……夏……”
“说我真会替你说话,说她对你根本就不重要,也不屑于对她用这些幼稚的手段……”
不重要?幼稚?不屑?
陆司岸垂下眼睛,的确不是为了她才找的余清,他是为了让自己明白到底她是不是不可替代……
但为什么听到她说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呢?
严潇都已经说他快死了,她连看都不愿意来看?
那如果他真的快死,是不是连她的最后一眼都见不到呢……想到此心口的位置忽然酸了下,接着便又气又闷的……
严潇瞧着陆司岸的脸色不好,心里那是相当的彷徨,“陆总……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得马上去处理一下……”
说着人便消失了……而陆司岸,仍旧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晚上傅亦承照例来看他,见严潇站在外面一副疲惫的样子,拍了下他的肩,“要是实在困就去椅子上躺一会儿。”
严潇垂头丧气,“我昨天去找夏小姐了,然后今天陆总发现了,不知道要怎么处置我呢,我哪里还敢睡啊?”
傅亦承挑眉,“你去找夏何了?司岸什么态度?”
严潇把今天白天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给傅亦承听,傅亦承听完之后手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
“没事,你去休息吧,交给我来处理。”
严潇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谢谢,傅总。”
……
傅亦承拨了个电话出去,“把我车里思思房子的钥匙给我送上来
。”
不多时宋城拿着房子钥匙给傅亦承送了来。
傅亦承把玩着钥匙,推门而入,“司岸,听说你今天又没吃饭?我也真是佩服你,两天没吃饭了,居然还有力气发脾气。”
陆司岸摆着一张臭脸,没理他。
傅亦承自顾自的坐在他的病床前,“我给你送药来了,给,这是思思房子的钥匙,要实在是想见,那就去见见,女人么,哄哄就好了。”
陆司岸没动,但是了回了句话,“哄不好。”
“夏何和思思不一样,你要对她足够认真,且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她要的是一生一世,而不是一时的快乐,所以司岸,这样的女人很难拿下,除非你也用真心去换。”
“听说你最近不是有了新欢了么?何必还去想着夏何,她不要你,有的是人要你,只要你愿意,十个八个都抢着往你身边凑。”
这样的场景在陆司岸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不管是读书的时候还是工作之后,确实很多女人愿意在他身后追着,各种各样的都有,漂亮的,温柔的,冷漠的,到他前面都是娇羞的。
可是,这么多人却都不是她。
没有一个人像是她一样,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沦陷,当她全身心的爱上他时是藏着一分不安与孤勇的。
爱他,需要很大的勇气么?
分手时明明难过的要死,却仍旧云淡风轻的转身。
现在她竖起她的防线,不让他撼动半分。
他看不清她,曾经以为她是他握在掌心的随意折磨的弱小玩具,可现他竟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与他分手之后她可以那么快与周肖开始,并且是奔着结婚去的,难道她真的想这辈子与他陆司岸老死不相往来么?
为什么她这么淡然的遗忘他,而他却还在这里生气呢?
见陆司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很不好,傅亦承小心问道,“怎么了?我还得说一句啊,像夏何这样的女人,激将法不仅没用,反而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所以别弄什么新欢出来了……哎呀要我说,你这是何必呢?不就一个女人么?”
“你出去吧。”陆司岸回了这么一句话。
傅亦承话还没说完呢,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那行吧,我先走了,还得去约会呢。”
伴随着门一开一合的声音,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看着放在床沿上的的钥匙,陆司岸又是很久没动……
……
再说夏何,虽然面上看起来是挺潇洒的,但是逛街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发起了呆。
以至于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而且人已经到了医院门口。
看着闪着灯光的几个大字,夏何想着难不成他真的快死了么?
可是就算是他快死了也轮不到严潇哭啊?
肯定是骗她的,再说了她跑到这来干什么啊?看来自己脑子真的很有问题。
夏何转身欲走,这时却有一道女音传来。
“哟,白莲花来医院干什么?不会是跟了男人太多,不知道染上什么病了吧?”
夏何蹙眉,一回头便看到周肖跟那个挑衅的女人。
他的手小心的扶着那个女人,很宝贝的样子,见夏何转身,眼神有些闪躲起来,呵斥道,“别乱说话,小心影响到孩子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