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未说完,陆司岸便直接将他抵在了门上,墨深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眼里的情绪很复杂,夏何看不懂,心跳加速使得她不敢看他,挣扎了几下挣脱不看开,便有些恼了,“你放开,你干什么……”
话没说完,唇便被他堵住了。
又这样,每次都这样……话没说两句,就欺负她。
親的又重又狠,就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夏何双手并用的打他。
但是没用,他一只手就把她给制服了。
等到他放开她时,她站都站不稳,陆司岸拖着她的腰,脸靠的极近,呼吸间都是酒味。
只听他声音暗哑的质问,“跟男人去吃饭?这些都是他给你买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放手!”
他却猛的加重了力道,夏何抬眸瞪他,眼睛红红的,唇也红红的。
陆司岸只觉得心口涩涩的,脸埋在她的颈间,“我不准。”
“你……你凭什么不准,你找别的女卿卿我我就行?你给我松手!”
喝了酒的男人脑子一般都有点不大好使,此刻陆司岸真就以为她是为了周肖,而这样排斥他。
当即就恼了,拎起她落到脚边的袋子就打算扔了。
夏何跟不上他的节奏,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进了电梯。
真是快疯了,“你!陆司岸!啊!”
由于走的太快,脚崴了……
陆司岸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忙出了电梯,扶住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夏何打掉他的手,哭道,“你把我买的东西拿回来……”
陆司岸没听她的,找出钥匙把门打开,将她抱进去,放在沙发上,然后便去冰箱找冰块,给她冷敷。
夏何不配合,“我的东西!”
陆司岸眼神不善的瞪她,但是夏何就是不配合,“你把我的东西找回来!”
陆司岸实在是拗不过她,叹了口气,“你就是我的克星。”
然后认命的去给她将袋子拎了回来,然后重新拿起毛巾给她敷脚踝。
这回女人倒是老实了,但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不过陆司岸也没放在心上,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从她的视角看去,男人半蹲在她身前,干净利落的短发下一双剑眉微微拧起,好似受伤都是他一样。
夏何心软了一下,别开视线,生硬的说,“你喝酒了?”
陆司岸轻轻嗯了一声。
她这忽然的转折,反倒是让她自己陷入尴尬,动了动嘴,半天也接不上话。
索性闭嘴不言。
过了一会儿,面前的男人说道,“没有快速恢复的办法,这两天可能都会疼,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什么?
夏何呆住,脑袋里很多问号,他是不是喝多了,所以在说胡话?
深知跟喝醉酒的人说话很费劲,所以夏何也懒得废话,动了动脚,说道,“我去睡觉了。”
另一间是他租的房子,她也没办法撵他走,真是无奈,要是自己的房子多好。
她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还没吐槽完,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夏何惊呼了一声,条件反射的抱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摔倒我怎么办?自己都走不稳,放我下去,你
不准去我房间!”
她一个人絮絮叨叨半天,可陆司岸却一个回应都没给她。
踢开她的门,将她抱进了浴室。
察觉到他的路线,夏何紧张起来,“你……陆司岸!你!你混蛋!”
陆司岸被她给逗笑了,故意吓她,把她放到花洒底下,便俯身凑近她,“我怎么混蛋了?”
他恶作剧般的靠的特别近,近到,只要她稍稍动一下,就能碰到他的唇。
原本凶神恶煞的女人,这会完全怂了,脸红的发烫,蓦然低下头,一句话不说了。
只打算逗逗她的男人,此刻见到女人娇羞的样子,心口像是有羽毛刷过,痒痒的。
陆司岸呼吸有点不稳,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
说了句,“自己洗澡。”之后,便匆匆退了出去。
夏何狂跳的心慢慢恢复正常节奏,捂了捂心口,看着关上的门,好半晌没动。
……
她不知道为什么很久没正面出现在她面前的陆司岸,今天会忽然来找她。
只当他是喝多了,过来发酒疯。
可没想到第二天清晨,桌上却放着买好的早餐。
夏何一个人住的时候,基本上不会在家吃早餐,赶得及的时候就去店里买,赶不及的时候就直接不吃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陆司岸到现在酒还没醒?
瞧见夏何呆愣的站在那,陆司岸却十分平常的问道,“脚好些了么?”
脚?
完全忘记这回事了,经他一提醒,她才觉得有点疼。
陆司岸见她还不在状态,直接起身走了过来,蹲在她脚边,轻轻抬起她的脚查看。
高冷的陆司岸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了?
夏何忙抽回脚,“好,好些了。”
陆司岸站起身,“把早餐吃了。”
他很高,一站起来,便有很大的压迫感,许是早上头脑混沌,夏何没给他脸色,走了过去,默默的吃了早饭。
吃了早饭,陆司岸还没走的意思,但是夏何也没时间研究他,因为再不出发,上班就要迟到了。
只是夏何收拾好出来,陆司岸也起了身,与她一同出门。
小区门口,夏何刚要往地铁站走,手腕便被他拉住了,“我送你过去,你脚不方便。”
原本夏何是不想叫他送的,但是他这人喜怒无常,今天是晴的,明天就是阴的。
或许他是一时脑抽,做完这些事,明天就又消失了。
所以夏何也懒得反抗了,乖乖的坐上了他的车。
……
尽管夏何百般对自己说,陆司岸是抽风了。
但是工作时脑子里全部都是陆司岸,以及今早在公司楼下,他轻轻亲了下她额头的样子。
夏何叹气,打了下自己的脑袋,暗道,“真没出息,他不就是随意做了些事吗,你怎么就这么心神不宁了……”
李文思看她唉声叹气的,凑过来问,“怎么了,甲方又刁难了?”
夏何摇头,有气无力的,随口就问了一句,“文思,你说一个男人亲一个女人额头,代表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