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潇紧急刹车,不明所以,“怎么了,陆总?”
后视镜中,夏何蹲在地上,季容俯身拍着她的背,陆司岸微微皱眉,“她到宁城来干什么?”
严潇这才留意了后视镜中的人,想说话,但是又不敢说。
这么敏锐的话题,他不敢轻易开口。
许久,也不见陆司岸下车,严潇试探的问,“陆总,需要我下车吗?”
后视镜中季容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水,给夏何递了过去,陆司岸面无表情,“不需要,走吧。”
但是严潇的车子才刚启动没多会,他就又喊了停车,“掉头回去!”
严潇不敢怠慢,即刻调转车头,没多会车子再次停下。
这时,季容正指挥着保镖将夏何抱进车子里,保镖才刚抱起夏何,这时候忽然就横过一条手臂将夏何抢了过去。
季容吓的一个激灵,刚准备大喊,一看是陆司岸,愣住了,“陆司岸?”
陆司岸没理她,抱着夏何就要走,季容却挡在他身前,“你干什么?你们不是分手了么?我把她交给你,就是对她的不负责,麻烦你放开她。”
“分手?”陆司岸咀嚼着这连个字,淡笑道,“谁规定的分手了就不能抱了?对于她来说,你才是陌生人。”
季容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与夏何一晚上的相处,对于季容来说,简直就是相见恨晚。
陆司岸却说她是陌生人?
“总之我不会把我的朋友交给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给我把人抢回来!”后半句,季容是对着保镖说的。
保镖们听到指令,自然是不敢怠慢,一步步的上前来。
陆司岸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们,严潇见状挡在陆司岸身前,
“季小姐,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你还是少管的好,毕竟你是局外人。”
季容被严潇给气到了,居然说她是局外人?她和夏何明明就是朋友关系!
“你才是局外人,你全家都是局外人,快把夏何给我抢过来!”
保镖刚想上前,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严潇给撂倒了。
季容见状愤愤的骂道,“废物,就这样还要保护我!”
陆司岸直接抱着夏何走了,完全没管季容和那一堆不及严潇一人的废物们……
季容对着驶离的宾利车尾,跺了下脚,“怎么安城那边的男人都这么讨厌!”
……
总统套房内,陆司岸把夏何放到了浴室,然后拧了淋浴的水龙头,直接对着她淋下来,花洒刚出来的水是冷的。
夏何硬生生的被淋的直打哆嗦,但就这样还没醒酒,只觉得眼前出现了幻觉。
他仰着脸,双手抱住他的脸,傻傻的笑了,“你真的讨厌,连做梦都不放过我。”
很快笑容慢慢僵住,眼眶红了,“陆司岸,你离我远点不行么……”
陆司岸手撑着她后面的墙壁,低头迎上她盈满泪的眼睛,嗤笑,“不是你打电话给我的么?嗯?又想欲擒故纵,哪那么容易,擒可以,纵可不行。”
说完,就捏着她的下巴,长腿逼近,困住她,吻了起来。
水温渐渐升高,夏何一直以为这是个梦,哭着回应他,但是比起这样热烈的親稳,她更想抱抱他。
她伸手推他,偏头躲过他,头靠在他的心口,满意的闭上了眼。
陆司岸脸黑了,将她扯出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就这样,淋着热水,抱着他,站着睡着了,而且睡的极沉。
陆司岸捏了捏她的脸,试图将她弄醒,但是她不仅没醒,还将他的手握住,放在她的心口上……
这女人不给他也就算了,还让他承受着这样的待遇?
陆司岸沉着脸,看了她良久,十分不善的抽出手,然后很不悦的给她洗了澡。
见她黑眼圈很重,想来也是很多天没睡好。
他心口微微紧了下,将她抱上床,安安分分的睡觉。
……
早上,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夏何就醒了。
毕竟这个地方太过于陌生,没有归属感,如果不是昨天喝多了,她早就醒了。
头很疼,要炸开一样。
她伸手揉上太阳穴,揉了一会儿,手肘碰到一片温热,顿时僵住了动作。
偏头一看,身边躺着陆司岸。
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衫,难道他们……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想法,身侧的男人就翻身覆了上来,悬在她眼前很近的位置。
一开口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哑意,“醒了?”
夏何双臂挡在他们中间,“你……我……我怎么会在这?”
陆司岸轻笑,“你喝的烂醉,打电话给我,说你想我了,你说你为什么会在这?”
夏何头快疼撕了,喝断片了,只记得她和季容遇到了,与季容说了会话,然后就开始喝起酒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夏何不承认,“不可能,我才不会打电话给你。”
陆司岸长臂一伸将她的手机拿了过来,“通话记录么?嗯?”